。”楊存義避重就輕,“當年的事二舅也知道,本就是外公和大舅不對,四舅跟四舅母死裡逃生,加上五表弟……他們難免心存怨氣,動手也是為了出氣,大舅只是頭仰習慣了,不願意低頭,兩人才……”
楊存義斷了讓二舅勸人的念頭,又道,“二舅不用擔心,大舅都是些皮外傷,將養一段日子就好了。”
夏承安這才放下心來,連聲道,“這就好,這就好。”
楊存義笑了笑,問起四娘與三郎。
“四娘跟她夫家在江淮,跟著元娘,好的很。年前寫信回來說剛有了身子……”提起女兒,夏承安臉上有了一絲笑容。
羅氏與夏承和心疼四孃的姻緣坎坷,又被夏承安求了幾次,就託莫守諄踅摸了幾個年輕有前途的小子讓夏承安選女婿,夏承安挑了半天,在羅氏與夏承和的建議下定了一個與四娘同年,很會說話辦事,人長的憨厚老實,不偷滑,且家裡人口簡單,只有一個老母親和一個八歲的小姑子。
四娘女紅了得,為人溫和,又是東家連襟的親侄女,又待小姑子跟親妹妹一樣,嫁過去就得了婆婆的喜歡,一家人的小日子過的和和美美的。
夏承安很是滿意。
江氏雖幾次嫌棄女婿,可女婿一家遠在江淮,她就是想找事兒也沒那麼長的手腳,只沒日沒夜的生悶氣。
夏承安已懶得搭理她。
倒是三郎,被江氏教的,眼裡只認親孃,對他的話左耳進右耳出的。
提起兒子,夏承安斂了笑,“三郎跟著你二舅母……還好。”
楊存義對三郎的事也略有耳聞,看夏承安的神態,便知傳言**不離十了,不由在心裡輕嘆一聲,請了夏承安去客廳坐會兒。
夏承安不願坐,“我去你三舅、五舅那裡看看,一會兒就得回去了,路遠怕是要走到天黑。”
楊存義蹙了眉,“二舅要走回去?那麼遠……”
“不怕不怕,二舅是莊稼人,這點路算啥。”說著,就往外走,楊存義追上去送,在大門口碰到了從外面回來的夏承樂與黃氏。
夫妻倆一怔,夏承樂噗嗤一聲笑了,“二哥,你這訊息夠快的!去看過人了?”
夏承安的眉頭就是一蹙,“老四,那是爹孃!”
“二伯,你也是來說教的?”黃氏撇了撇嘴。
夏承安看了黃氏一眼,拉了夏承樂到一旁,“老四,一筆寫不出兩個夏,大哥跟大嫂做事是不對,可你……”
“哎,打住!”夏承樂忙抬手擋住夏承安未完的話,“二哥,我知道你孝順!你有情有義,你眼裡有爹孃和大哥!我不跟你爭,也不跟你搶!大房夫妻倆該打!就算是你去縣衙告我……”夏承樂痞痞一笑,眸底冰冷,“我也不後悔!”
夏承安張了張嘴,夏承樂又道,“我本來兩個兒子一個閨女,如今身邊屁都不剩一個,憑啥我百年後沒人摔老盆兒,老大一家還這樣快活?”
他冷笑一聲,“我也不怕跟二哥說實話,有我在一天,夏承平往後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老四,你這是何苦?”夏承安勸道,“大哥雖說……”
夏承樂顯然不想聽,“大道理二哥留給自己吧。自己家裡的事兒還沒折騰明白,閒操我們五葉槐衚衕什麼心?!我們還有事,不送了,二哥慢走!”
說罷,甩了夏承安的胳膊,拉著黃氏進了宅子。
夏承安一陣難堪,好半響,才嘆了口氣,佝僂著背出了五葉槐衚衕。
楊存義看著,有些說不出的心酸。
……
八娘說完,屋裡好一會兒安靜。
“我來的時候,五葉槐衚衕還在鬧騰,四房不管什麼都找大房夫妻要,大房不給,四房就搬東西,聽繪春說,大伯跟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