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膽子說話了?”順平帝呵呵冷笑,目光落在夙扶雨身上,一團殺氣!
“皇上開恩,微臣是受了賤人矇蔽,才會胡言亂語……”夙扶雨膝行到順平帝腳下,抱住順平帝的腿哭道,“微臣剛才又仔細看了,阿依秋公主雖與小女有幾分相似,氣質卻是截然不同的,更何況小女自幼在大安長大,更何況……小女的屍首是微臣看著放入棺材的,是微臣看著下葬的!又怎麼會搖身一變成了南詔國的公主……是微臣思女心切,眼花心花,錯認了公主!微臣給阿依秋公主賠罪!給南詔國的二皇子賠罪!微臣錯了……”
順平帝嫌惡的一腳蹬開夙扶雨,哼了一聲,“有你這樣的爹,虧的是你女兒早死了!不然今兒個保準能被你再害死一次!如此為人父,你又如何為官?!”
言辭很是嘲諷,夙扶雨趴在地上,半個字都不敢再辯駁,餘光裡,一雙尖尖的船頭鞋出現在視線範圍之內,他聽得那阿依秋公主笑著道,“多謝陛下為阿依秋澄清,否則阿依秋還沒嫁過來就得了一個便宜爹,以後可要如何是好?”
順平帝哈哈大笑,“這樣的爹不要也罷,要了也是禍害!”
又朝眾人擺手,“起來起來都起來!人呢,吉時可過了?”
最後一句顯然是問主持大婚的禮儀官。
“回皇上,第一個拜堂吉時已過,下一個吉時還有一盞茶功夫。”禮儀官彎著腰跑上前回話。
順平帝皺了皺眉,背手踱到堂屋裡,坐在了正中兩個鋪了大紅緞子坐墊的左邊太師椅上,又招手叫芳嬪,“你過來,今兒個是你兒子大喜的日子,你也坐這裡讓他給你磕個頭。”
周圍一陣低低的抽氣聲。
三皇子黨與六皇子黨的人更是面面相覷,搞不明白順平帝到底什麼個意思?
先是給五皇子撐腰,再是讓芳嬪與他一左一右並排坐著受新郎與新娘的高堂禮!要知道,有資格坐在那裡受禮的是當年的皇后娘娘,什麼時候輪到一個芳嬪了?!
三皇子蹙緊了眉,臉色很不好看;六皇子眸底的歡快也早換成了縞素,似死了人一般難受。
吉時到,有順平帝坐鎮,這一次的拜堂順利的多,只是二拜高堂時,芳嬪沒忍住落了淚,讓場面靜了幾息,很快又熱鬧起來。
拜過天地,送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