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瞬間落在那小官身上,夙思嫣微抬了下巴,傲慢的睨過去一眼,“這位大人可曾參加過宮內的接風宴?”
那小官一愣,“並不曾。”
夙思嫣微抿唇,冷笑,“本公主當日曾在文武百官面前跳祈福舞,出現在文武百官的時間多達一個時辰,偏那日所有的文武百官都沒有認出來,倒今兒個趕在本公主的好日子上被一個從未見過本公主,只認得一個上不得檯面的丫頭的小芝麻官叫囂起來!這位大人一口咬定本公主是那夙府女子,究竟是何居心?有何用意?大人若不說個道道出來,兩國聯姻不聯也罷,我南詔有的是好男兒!”
周圍頓時響起低低的議論聲:
“哎呀!可不是,那日咱們一起參加了宴席來著,阿依秋公主還跳舞了,那會兒也沒看阿依秋公主長的像夙侯爺的女兒啊……”
“還真是,這麼一想,確實是不像!”
“估摸著是光線的問題,那日天晚,今兒個是白日……”
“大千世界,長的相似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
“夙思嫣可是皇上金口賜死的!死人怎麼可能復活……”
“這人是誰啊?一隻攛掇著說阿依秋公主是夙思嫣是想做什麼?”
那小官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期間還瞪了夙扶雨一眼,夙扶雨已被夙思嫣滿口的南詔話與她那些激烈的言論驚住,一時無言。
三皇子的人慢慢湊做一堆,各人使了眼神交流,“這人不是我們這一派的……”
六皇子的人也看出了門道,“瞧這模樣,不是六殿下的人也不是三皇子的人,該不會是慕家的吧……”
“來人,把這個居心叵測、蓄意挑事的人給朕抓起來!連同他祖宗十八代,都給朕挖出來,株連九族,全都給朕扔到牢裡去,等五皇子大婚後再行發落!”
順平帝早看的火大,遲遲不出聲就是為了看清那挑事兒的人到底是哪個陣營的,待發現那人既不是老三的人又不是老六的人後,勃然大怒,立刻從人群后站出來,厲聲道。
眾人這才瞧見順平帝,一陣跪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順平帝冷著臉,背手走上前,站到那小官跟前,居高臨下道,“朕不管是誰讓你來挑事兒的,其心都可誅!株連你九族都是輕的!連生,傳朕口諭,即刻帶這人去查辦!能問出來背後是誰固然好,若不能……就把他給朕洗白了等著……點天燈!”
“皇上!”那小官嚇的臉色發白,匍匐在地,“皇上容稟,微臣確實見過夙家二小姐幾面,這阿依秋公主確是夙家二小姐無疑!”
“狗東西!”順平帝抬腳踹到那小官頭上,很是用力,“夙家二小姐乃朕親自下旨賜死的,如何還能活著?!滿口胡言亂語!”
“陛下說的對!”趙啟光大步上前,也踹了那小官一腳,臉上掛著笑,眸底卻一片血腥之色,“我妹妹自小在南詔長大,從未來過大安,卻只因與那死去的勞什子小姐長的相似,就要遭你這紅口白牙的潑髒水,簡直欺人太甚!陛下,您就不該跟這樣的人客氣,誅九族是少的,就合該滅他十八代!也讓借他口想攪混水池渾水摸魚的人看個清楚,什麼事可為,什麼事不可為?!”
順平帝深吸一口氣,看了趙啟光一眼,沉吟片刻,朝連生點了點頭,連生叫了人將那小官叉出去,又急忙退出去宣讀口諭。
諸人以為事情完了,卻不想順平帝並不想這麼簡單的完結,而是冷笑著問夙扶雨,“夙侯爺,來挑事兒之前可去看了你女兒的墳墓?你女兒死了有多久?屍體有沒有腐爛?”
場中來觀禮的眾人皆屏氣凝神,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夙扶雨更是滿腦子的汗,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說話!你他孃的有膽子來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