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的才是真正的贏家!”
慕家不得而知莫名不已,微蹙了眉頭看慕家老爺子,慕老爺子卻已然合上了眼,沒有半分要解釋的意思。
慕九便沉默的起了身,躬身作揖,小心退了出去。
大安與南詔的聯姻喜宴定在開春三月三,草長鶯飛,柳綠花繁的好日子。
為表示尊重,順平帝特意讓出了自己在京城郊區的行宮,做為南詔阿依秋公主的出嫁之地。南詔二皇子趙啟光代替阿依秋公主入宮很是謝了一回恩,順平帝得了裡子面子,很是開懷。
“瞧瞧,朕就說這樁親事沒做錯。”送走趙啟光,順平帝孩子氣的與連生在上書房說悄悄話。
連生笑著端參茶與順平帝喝,眉眼眯成一條縫的奉承道,“是,虧的皇上是玲瓏心思,就連老奴也覺得這親事結的是極好的!”
順平帝哈哈大笑,“這樣的親事,這樣的排場,就算老五是個草包,大安幾十年的國泰民安也是不愁的了……”
很是舒服的歪在美人榻上,喟嘆一聲。連生笑著在他膝蓋和雙腿上蓋了毛毯,又撥了炭盆裡的炭,塞給順平帝一個手爐,才笑道,“皇上當政這麼多年,除卻前幾年,老奴可也再沒發過愁!”
“老東西!”順平帝斜了連生一眼,抱著手爐看向窗外白雪皚皚的一片,笑著嘆息,“是啊!除了剛當政不得政那幾年,朕這一輩子都順風順水的……”
正要仰頭暢快的笑,又突然頓住,“還有老四……死的委實冤屈了些,他本想做個閒散王爺,是朕……害了他,是某些人害了他!”
連生一怔,低垂了頭,順平帝的聲音已然尖銳道,“他們想要朕屁股底下的位置,朕偏不給他們!想光明正大的取?門都沒有!想要,就來搶!我倒要看看天底下的人如何嘲笑他們吃相難看!”
一巴掌拍在美人榻上,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恰磕在稜子上,一道清脆的聲響過後,玉扳指裂開一條縫,緩慢的裂成兩瓣兒,跌落在連生腳下的地毯上。
連生忙彎腰去撿了,連聲道,“哎喲,我的爺,您好好的說話,怎得這麼不小心……”
說著,聲音就是一頓,抬頭去看順平帝。
順平帝睨著他,輕輕搖頭,眸中裡似笑卻又似在沉思,竟讓連生有些看不明白。
順平帝伸手拿了那成兩瓣的玉扳指,在掌心緩緩摩挲,“這扳指從父皇傳給朕,到如今已三十多年,朕日日不敢忘父皇的教誨,朕先是大安的君王,才是母妃的兒子,再是慕家的外孫!大安的江山不容外人褻瀆,大安的社稷不容外人插手!這麼些年,朕逼死了母妃,逼退了慕家,逼死了自己的兒子……”
順平帝苦笑,目光半分不錯的落在那玉扳指上,“親人不得,愛人不得,落到最後果真是孤家寡人一個!”
又去看著連生笑,“都說當皇上好,有權勢好,可你瞧瞧朕這一輩子……富貴榮華、權勢滔天,不過一場黃粱夢罷了。朕活的……”
他朝連生咧了咧嘴,“……朕活的還不如老五!”
“皇上!”連生鼻子一酸,跪在美人榻腳下,仰著頭,“皇上在位三十多年,大安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皇上功在千秋……”
順平帝閉上了眼,不去理會連生一連串的好話,擺了擺手兀自昏昏睡去……
三月初一開始,京城各家有頭臉的王公貴族,簪纓之家的女眷都三三兩兩的或結伴而來、或一門幾人到城郊皇家行宮為阿依秋公主添妝賀喜。
行宮一時熱鬧無比,南詔國來的那些人顯見是不夠使喚的了,順平帝又格外開恩,派了宮裡得力的嬤嬤並宮女來幫忙招呼客人。
忠勤候夫人相請十一孃的時候,示意娘已換回了自己的臉,堂而皇之的坐著盛家的馬車與三娘、瑤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