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研夏沒看信的內容,不知十一娘為何動怒。
十一娘也不瞞研夏,鬆了手把信給她,“你看看,顧子洲那個瘋子都寫了什麼?!薛燁那個小屁孩兒,毛都沒長齊,上次出了一次風頭還不夠,這次又出風頭!他才多大點年紀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建功立業……”
研夏低頭去看,信上寫的卻是薛燁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以空城計引了隱藏在峽谷關外一處山窩裡的北齊大軍攻城,他帶了人卻直搗黃龍,生擒了北齊的主帥!立下大功!
顧子洲寫這信時,峽谷關已派了人秘密壓北齊主帥進京,請功的摺子也八百里加急送去了京城。
研夏驚訝,她的印象裡,薛燁是個長相清俊,五官精緻卻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人,除卻對自家姑娘說的話多那麼幾句,有幾分笑容,對姑娘的家人有幾分寬容,其他人他慣常是不會搭理的,不但不會搭理,態度還異常的冷淡,周身彷彿自帶一股冰冷氣場,讓人近不得身。
卻沒想到,這樣一個少年竟有如此魄力?!
研夏心裡有幾分佩服。
十一娘卻還在嘮叨,“槍打出頭鳥!他不懂這個道理嗎?稻光養晦,他不懂的嗎?羽翼未豐前培養親信勢力才能走的更遠,他不知道的嗎?這小屁孩兒,教他那麼多東西,怎麼一點心機都沒有……”
圍著屋子一圈一圈的走,臉上帶著怒火卻無處發火的模樣,咬著牙破口大罵卻句句滿是關心的話……
研夏就覺得氣氛有幾分詭異。
半響,十一娘頓住腳步,皺眉看研夏,“研磨,我寫封信給他!”
罵了那麼多,十一娘最擔心的不過是朝局不穩,薛燁會鋌而走險,以劍走偏鋒的法子在軍中站穩腳跟,立大功得封賞,堂而皇之的回到京城去,繼而……
要知道夙大將軍是死在戰場上,但夙夫人卻是死在忠勤侯府。薛燁想查清父母的去世真相,定要回到忠勤侯府去。
薛燁若如此胡來,軍中看不慣他的人幾個絆子下去就夠他在閻王殿走一遭的!
十一娘忍不住又罵起顧子洲!
她飛快的將信寫了,遞給研夏,“給顧子洲送去。”
研夏見十一娘臉色不好,不敢多問,應喏出去。
十一娘想了想,裁紙研磨,坐下來就是一下午。連著幾日,十一娘都把自己關在屋裡,寫了不知多少東西,幾日後,弄了厚厚一本書,讓萬寶親自跑一趟,給顧子洲送過去。
顧子洲的反應不可謂不大,笑著將書遞給紅月,“夏十一這人,確實不可小覷。”
紅月將信將疑接過,只翻了幾頁,臉色便已大變,“爺,可要屬下去挖一挖夏十一的底子?”
“有什麼好挖的?”
好挖的?”顧子洲捏著寬袖上的褶皺,微風過,長髮揚,一張傾城如玉的臉笑的魅惑,“夏十一還是夏十一,只不過……死而復生的人總顯得那麼有那麼幾分特別之處罷了……”
顧子洲抬眸,看紅月,“我不就是……”
紅月一怔,下意識為自家少爺辯駁,“爺怎麼會與她一樣,她不過是一個村姑,少爺可是堂堂安國公的嫡枝……”
話未說完,人已跪下,臉色蒼白,“爺,紅月說錯話了。”
顧子洲看著她,淡淡一笑,“起來吧。”
紅月起身,顧子洲將書遞給她,“把書給他寄過去,夏十一想讓他看到,那就讓他看到。”
紅月點頭,出去。
顧子洲摸著臉上的容顏,笑的風輕雲淡,“安國公的嫡子?不過是利慾薰心下一個噁心的賤種罷了……”
……
二月十三,李嬸一身血的闖進洋槐衚衕,拉著羅氏的手還有些抖,“十一娘、十一娘呢?她不是認識那個什麼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