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怎麼也不能給楊得勢糟蹋了!
夏紅霞半道截了一輛牛車,去了清水鎮。
只可惜,牛車的速度終究趕不上楊得勢輸錢的速度!
夏紅霞趕到天樂賭坊時,楊得勢的最後一兩銀子已經輸進去了。
夏紅霞揪住楊得勢就要打,被一旁一個看熱鬧的人攔住,“嫂夫人萬萬不可啊!”
“滾開!我今兒個非要打死這個……”
“嫂夫人,哎喲……有話好好說,賭場玩的不過是個樂子……楊老闆,你快給嫂夫人賠個不是……”
夏紅霞要落下的手就突然頓住了。
楊老闆?
都多久沒有人這樣稱呼楊得勢了?
楊得勢也是一怔,夫妻倆交換了一個眼神,一起看向勸架的四十歲左右的男人。
“哎呀,這不是程家老闆嗎?”楊得勢驚喜的叫了一聲,借勢把夏紅霞的手從衣襟上撥開來,笑眯眯的迎著程姓男人,“許久不見了。”
程老闆也笑,挑眉看了他一眼,帶著戲虐之色,“哈哈,楊老闆,是許久不見了。”
兩人的視線交匯似懂了什麼男人之間的秘密,楊得勢作一副無奈苦笑,程老闆哈哈大笑,“難得見楊老闆,走,我請楊老闆和嫂夫人吃頓午飯。”
“不用了,我們還要趕回家……”夏紅霞下意識拒絕。
程老闆笑,“嫂夫人這是不給程某面子?”
夏紅霞張了張嘴,還沒說出話來,程老闆又道,“還是說嫂夫人的孃家大哥中了秀才,就看不上我們這些為名利奔波的俗人了?……”
夏紅霞就看了楊得勢一眼,夫妻倆互相挑了挑眉。
夏紅霞臉上就露出笑容,“看程老闆說的,程老闆與我們也是老人了,還不知道我們夫妻倆是什麼樣的人?”
程老闆也笑,“哈哈……嫂夫人還是這麼個爽利人兒,楊老闆,你真是好福氣啊!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妻賢子孝,令人羨慕啊……”
說著,口氣就有幾分唏噓。
夫妻倆對視一眼,楊得勢笑問,“程老闆這是?”
“不說也罷,走,我請楊老闆與嫂夫人去芳華閣吃飯去。”程老闆大手一揮,帶著二人上了停在賭坊外面的馬車,吩咐了下人,“去芳華閣。”
芳華閣儼然成了清水鎮首屈一指的高檔待客場所。
馬車剛到門口,已有身著藍色短襖,一身利索的夥計迎了上來,將幾人帶去了二樓包間。
“哈哈,楊老闆、嫂夫人,請。”
芳華閣消費高,楊得勢與夏紅霞是從未來過的,但從屋內的裝潢擺設及未見燈盞卻光亮如白晝也能
燈盞卻光亮如白晝也能知曉好歹。
都說無奸不商,商人無利不起早。
一年多不見的程老闆突然偶遇,說話態度都比以前帶了幾分小心,連帶他們吃頓家常飯都來這麼高檔的地方,夫妻倆都是人精,自然覺出了程老闆定還有其他用意。
那程老闆倒也爽快,見兩人神色有異,素性敞開天窗說了亮話,“實不相瞞,我今日也是有事拜託嫂夫人……”
他笑著拎起酒壺給楊得勢與夏紅霞一人斟了一杯酒,舉杯致意夏紅霞,一飲而盡,嘆口氣道,“楊老闆也知,我先前的太太自生了孩子就毀了身子,將養了這幾個年頭,算是油盡燈枯,十五沒過去,就沒了。”
很是感慨傷心的模樣。
夫妻倆有些莫名,楊得勢勸道,“人死不能復生,程老闆還是以自己個身體為要,節哀啊……”
程老闆點頭,又飲了一杯酒,道,“我本想守著兩個孩子過,可……她留下的兩個孩子,大的才十歲,小的才五歲,我一個大老爺們兒,說句不怕楊老闆和嫂夫人見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