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郁的低下頭吧嗒煙。
夏承和噯了一聲,攜著羅氏的手將眾人送出老宅,羅氏很是擔心,“她爹……”
“沒事,我去去就回,你先帶閨女們在李家呆上片刻。”夏承和笑著道。
祭祖向來是家裡的男丁去,三房六朵金花,卻是除了夏承和誰都去不得,羅氏即使知道夏承和要受口舌之罪,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夏承和獨身一人去承受。
她的手緩緩放在腹部,心裡暗自祈求,“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求您……賜我們三房一個兒子吧,不要多聰明,能護著她爹,能給三房撐起這個家就好!”
……
約莫三刻鐘後,夏家老宅魚貫而出一群男人,夏老爺子打頭,大房夏承平緊隨其後,大郎與四郎跟在夏承平身後;二房夏承安提著盛放祭品的籃子跟上,三郎走在夏承安後面;三房卻只有夏承和一人。
到四房,夏承樂笑呵呵的湊在夏承和身邊,“三哥,範師傅不在,你那鋪子也沒用,不如讓給我做生意吧。”
“你做啥生意?”夏承和扭頭看了他一眼。
夏承樂神秘兮兮的模樣,與夏承和道,“這你別管,我自有我賺錢的法子,嘿嘿……”
“鋪子被方書生賭輸給賭坊,已經被賭坊收走了。”夏承和搖了搖頭,嘆息一聲。
夏承樂愕然,大聲道,“三哥,你說啥?鋪子被賭坊收走了?你咋能讓他們給收走?那鋪子你們不是租了一年嗎?這還沒到時間……”
走在前面的夏老爺子與夏承平齊齊回頭看過來,夏承樂擺了擺手,“爹,你們走你們的,我跟三哥說點事兒。”
再說話時,聲音就壓低了不少,一隻胳膊攀著夏承和的,一副哥倆好的模樣,“三哥,你不是跟蘇家少爺認識嗎?讓他把鋪子還給你們唄,一句話的事兒……”
夏承和拒絕,蹙眉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怎麼能去找蘇少爺再要回鋪子!”
夏承樂看夏承和,眼中流露出‘你傻了吧’的神情,“三哥,那鋪子可還有半年的租期,姓方的老頭太不厚道了,就應該找他要賠償……”
“我不會去要的,老四,你想做生意再尋一處鋪子就是。”夏承和瞪了夏承樂一眼,不願再多說,方老伯家那樣的情況,他去要賠償不是要逼死他們一家嗎?
老四腦子裡在想啥?!
隨即,夏承和就想起十一娘生病要銀子,夏承樂藏著一百兩銀票的事,心裡那股彆扭勁更別提了,快走幾步到夏承安身邊,“二哥,我幫你拿著吧。”
“不用,不用,這東西沒個重量的,沉不著。”夏承安回頭看了眼撇嘴不屑的夏承樂,低聲與夏承和道,“咋了?老四說難聽話了?”
夏承和一怔,笑了笑,將老四想開鋪子要他找蘇少爺要鋪子,找方家要銀子並方家書生輸銀子的事一一說了,夏承安點頭,“老三,你做的對,咱可不能做那落井下石的人,老四是鑽到錢眼裡去了,你別把他的話記心裡。”
夏承祥不知何時越過夏承樂走到了兩個哥哥身邊,笑著道,“對,二哥說的是,三哥,你把四哥那些話當屁給放了。跟他說的話較真兒,氣的是自己!”接著低聲嘀咕一聲,“娘那點視錢如命的毛病都遺傳給四哥了……”
“老五,你嘀嘀咕咕說我啥壞話!”夏承樂在後面叫,夏承祥扭頭翻他一眼。
“嘿,你還敢拿眼翻我!”夏承樂擼了擼袖子,“你小子在打鐵鋪裡賺了幾個銅板就瞧不上你親哥哥了是吧?看我今兒個……”
“老四!”夏承平回頭,皺眉瞪他,“你就不能安生點。”
夏承樂似被氣笑,“好啊,我知道了,你們這是合著夥來消磨我,看我好欺負是不……”
夏老爺子頓住腳步,柺杖墩地,回頭看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