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娘就哼了一聲,“老宅那些人,就是看不得咱們家日子好過!”
二孃與三娘略詫異的對視一眼,不明白正說著練武的事,怎麼突然轉到老宅那些人身上去了。
八娘卻已翻身而起,對十一娘道,“你不知道,前段時間有個大夫突然找上門來說四房欠了銀子要他找爹孃要,爹孃見那大夫哭的可憐,就給了他銀子,誰知道他恩將仇報把咱們家住的地兒告訴了黃氏,黃氏就帶著老太太來鬧,害的一個衚衕的人都說咱們閒話!要不是研夏機靈,保不準那老太太又想出什麼惡毒法子!”
二孃、三娘齊齊嘆氣。
八娘又道,“前兒個那老大夫又來要銀子,爹孃不在家,我直接給轟了出去!四房欠的銀子,憑啥我們幫她還?他們有銀子開鋪子卻沒銀子給夏二郎看病,騙誰呢!”
十一娘不著痕跡的看了研夏一眼,研夏微微點頭。
十一娘就笑道,“四房開鋪子了?他們的銀子哪裡來的?爺奶會答應?大房和二房會願意?”
“誰知道他們家銀子是從哪不乾不淨得來的!這事還是五叔來說的……”八娘撇著嘴,憤憤難平的模樣,“就是大房慫恿爺奶點頭的!二伯孃說了幾句,被老太太罵的狗血淋頭,二伯最近都沒回老宅去,說是他們東家趕活,他就住在那加工……”
二伯……
八娘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十一娘聽的認真,不時問上一兩句,引八娘繼續如竹筒倒豆的說著……
“奶想讓大姑和大姑父去鋪子裡幫忙,四嬸卻說已經請了他孃家大哥幫忙,不敢勞大姑的架,氣的奶指著四叔罵了半天不孝。”八娘嘖嘖,“四叔一點也沒買賬,說不讓大姑去就不讓大姑去,後來爺出面說情,四叔就道,‘大姐嫁了楊家就不是夏家人了,爹孃想怎麼幫襯是你們的事兒,我們四房窮撈著點銀子不容易,還要給二郎、五郎娶媳婦用!’爺的臉當時就青了,嘿嘿……”
八娘很是解氣的笑,眸子亮晶晶的,賊兮兮的湊近十一娘,“我還聽五叔說大姑當時就撲上去要抓四叔的臉,說她藏在炕洞裡的銀子就是被四叔偷的,四嬸跟她好一頓打……”
想到兩人潑婦罵街的模樣,十一娘也笑。
用過午飯,十一娘去看了周氏,周氏的腿已好,略能下地走路,卻遠不如先前利落。
十一娘略坐了坐,便回了聽荷軒。
趁著家裡人午睡,十一娘與研夏去了後花園。
研夏稟道,“四房新開的店鋪在城南狗尾巴衚衕,叫百味齋,專門賣各種糕點。大房請的師傅,說好兩房一起開鋪子,所得利潤五五分賬。五日前開張,大房請了不少同科並書院的學生去捧場,第一日客迎滿門……”
想了想,又道,“黃氏與夏承樂揹著大房看了幾處宅子,似有意在鎮上置辦家業。”
十一娘嗯了一聲,問道,“老宅那邊沒再提讓夏紅霞去幫忙的事?”
研夏搖頭,“奴婢聽十一姑娘的吩咐,在夏家小店裡藏了銀子給四房偷走後特意將訊息漏給了夏紅霞夫婦。”
四房突然有了銀子開鋪子
銀子開鋪子,大女兒的銀子偏這時候丟了,將銀子視為囊中物的老太太會忍得下這口氣才怪!
而沒了三房,公然挑釁大家長權威的四房怕也被夏老爺子惦記上了。
十一娘眉眼微彎,笑了。
“姑娘,可要奴婢再去加一把火?”
“不用。”
十一娘從懷中掏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遞給研夏,“去尋了劉掌櫃的,讓他這兩日就行事。”
研夏接了,應聲,“是。”
十一娘又問起另外一件事,“我五叔來家時,可曾與我爹孃提起他的親事?”
“親事?”研夏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