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待瞧見顧子洲懶散的半靠在太師椅上,一點也沒有開口的意思時,眉頭攏的更緊。
雖然不知是哪裡出了問題,把‘格殺勿論’的事件傳到了三皇子耳中,但此時此刻先從事情裡解脫出來才是關鍵。
夙重榮朝夙重耀使了個眼色,兩兄弟撩袍齊齊跪地,“請三皇子恕罪。”
三皇子的臉有些不好看了,去看顧子洲,顧子洲依然一副慵懶的模樣,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撫弄著精緻的骨扇,甚至連眉眼都沒給這邊一下。
三皇子的謀士輕咳一聲,想引起顧子洲的注意,顧子洲卻看也沒看他。
謀士自覺檔次不夠,只好將目光投向三皇子。
三皇子的眸底陡然爆發出一股凌冽的暴戾之氣,一瞬即逝,他溫溫一笑,朝顧子洲道,“子洲,你不是說要見見夙侯爺,如今人在你面前,你倒是說句話啊?”
又道,“夙侯爺可是說了情有可原,我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你以為呢?”
夙重榮與夙扶雨垂著的眼中滿是震驚,三皇子竟被慕家禁錮到此種地步!
夙重耀倒比悶騷的父子倆更直接,他在三皇子話落後的瞬間抬起了頭,直直瞪著顧子洲,眸子裡的駭然毫不掩飾。
三皇子罵了聲蠢貨。
顧子洲妖魅一笑,“我以為……”
------題外話------
回來時,聽小區的物業說明天可能是最後一天,可能~
☆、155 欲加之罪(1)
“……夙家父子罔顧主子吩咐,罪該當罰!”
夙重榮與夙扶雨面色一僵,餘光互相掃了對方一眼,夙重榮朝夙扶雨微微頷首,夙扶雨皺了皺眉,立時垂首直磕在地,“主子但有所罰,老臣心甘領命!”
“爹!”夙重耀驚呼一聲。
夙重榮蹙眉斜眸,冷冷瞪了夙重耀一眼,夙重耀的驚呼只一響,剩餘的話全被吞沒喉間。
顧子洲輕輕抬眉,笑看三皇子楚業。
三皇子眉間一點陰鷙,來不及滑開便在顧子洲的視線下哈哈大笑,“子洲,夙侯爺可是我們的左右得力干將,你這樣說可要嚇壞夙侯爺了!到時候他若來個身在曹營心在漢,我們可哭都沒地方哭去!”
這樣的玩笑話一出,連夙重耀的臉也忍不住發白。
夙扶雨更是匍匐在地,定聲道,“主子恕罪,且聽老臣一言。”
顧子洲斜了夙扶雨父子二人一眼。
三皇子收了笑,擺手,“說。”
“夙重華雖是我親侄子,卻投靠在五皇子麾下,養成了飲血殺戮的狂暴脾氣,老臣對他實在信任不過。前幾日他領人夜入書房,恰丟了一封老臣與幾位大臣所議的駐兵策略,老臣一時心急,才忍痛下了‘格殺勿論’,還請主子看在老臣一片忠心的份上,從輕發落。”
夙重耀疑惑的看夙扶雨,被夙重榮冷冷瞪了回去,夙重耀怒不可遏,卻不敢在三皇子面前造次,只得咬牙忍了。
心裡暗暗啐了一口。
得意個什麼勁兒,你再拼再努力再有頭腦又有什麼用,嫡長嫡長,我既佔了嫡又佔了長,你夙重榮費盡心血,這忠勤候府也不可能落到你頭上,它總歸是我的!
三皇子聞言,面上就有些不忍,輕嘆了一口氣去看顧子洲,顧子洲慵懶的姿勢一點也沒動,修長的手指拿著骨扇在光潔的下巴處緩緩的滑來滑去,一雙狹長的鳳眸意猶未盡的看著夙扶雨。
三皇子扶在太師椅背上的手緊了緊,細微可見手掌的顫動。
顧子洲這才輕笑道,“三皇子,夙侯爺一片丹心日月可鑑,對您可真是忠心不二!”
夙扶雨臉色緩和,忙介面道,“為人臣子,自當如此。”
三皇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