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個正室都不是,整日要看正室臉色行事,生的孩子都不能叫自己親孃……”
再知道九娘是心甘情願嫁過去的,那點同情瞬間就蒸發了,不屑道,“不作不死!她真是自掘墳墓!整日守著巴掌大的後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她就算綾羅綢緞穿著,山珍海味吃著,還能向咱們炫耀不成?真是走火入魔了……”
又道,“我看大房剩下正常的也就四郎跟十娘了,再這麼下去,十娘跟四郎早晚也被大伯與大伯孃呆的久了,倆人都變黑了,變成墨汁兒……”
二孃與三娘面面相覷,出聲提醒,“八娘,那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有啥區別?”八娘不以為然,“說話文縐縐的,也不嫌累的慌。”
李書文來了鎮上的學堂讀書,雖住在學堂宿舍,五日卻會來一趟,教八娘讀書識字,她昨日剛學了一個詞兒,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羅氏就嗔瞪八娘,“書文好好教你讀書,你還不領情……”
“我又沒讓他教!”八娘不滿,嘟起的嘴能栓根繩,“我是拿教他武功換的!鬼才想和他換著學……”
吃了晚飯,十一娘回了自己屋,研夏拿了信進來。
“江淮剛才送來的信。”
十一娘拿了信歪靠在美人榻上讀,信中言,莫記得顧子洲暗下幫忙,夙重耀明面推送,成功上位十八商行,卻無可奈何的掛上了忠勤侯府的名號。蘇家敗北,在江淮的產業被各路人馬蜂擁而上,逐一蠶食,已被十八商行正是踢出,蘇少楠失蹤。
信中又道,調教了兩家人送回來,與二孃、三娘做陪房,並言二孃、三娘出嫁之日,他定回來喝喜酒,到時再細說琉璃坊與寒瓜之事。
十一娘將信遞給研夏,“三姨夫送了兩房人給二姐、三娘做陪房,你估摸著時間,到時候去接了回來。”
研夏笑著應了,將信燃了看著它在盆裡化為灰燼,才端了盆出門。
片刻,再進門,十一娘已上了炕,依靠在柱子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姑娘,時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十一娘嘆了一口氣,脫了衣裳,研夏接了,幫她放了帳子,輕手輕腳出了門。
十一娘卻沒睡著,蘇家被擠兌出了十八商行,怕在江淮也待不久了,蘇少楠失蹤……也不知道他們背後的慕家知不知道訊息外漏的事,蘇少楠的失蹤是不是慕家人所為?
她迷迷糊糊的想著,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四月中旬,蘇家拋售幾個很賺錢的店鋪,街頭突然傳出宋家小姐因不滿意蘇家的親事,與人私奔了。
宋家人出來闢謠,聲稱蘇家在江淮的產業破產,狗急跳牆,想攀扯上宋家好東山再起,實際上,兩家從未有過婚約之說!
這話只管了幾日,便越發脫離軌道。
什麼宋家嫌貧愛富,宋家小姐愛蘇家少爺愛的死去活來,宋家看蘇家破產就不認這個親家了,害的宋家小姐一怒之下,自己偷跑出去找蘇家少爺了……
什麼宋家落井下石,兒女親家不幫忙還要踩上幾腳,實在是奸邪狡詐之輩……
世人多數同情弱者!
宋家一時間被推上風頭浪尖,連帶宋家的店鋪多日只出不進,便宜了一些小商小販大賺一筆!
“姑娘,蘇家的產業已賣了七七八八,聽說,蘇老爺連宅子也要盤出去,那些人壓著不肯出高價。”研夏稟道。
十一娘閤眼半響,睜開眼道,“你去尋個陌生人,把他家的宅子給買下來,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