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期間討論功課。
私下卻秘密觀察他來往之人。
沒過幾日,顧子洲得了確信,捎話給薛燁,薛燁得了口信兒,卻沒有一口應下。
而是讓來報訊息的人回了話,說他這邊有事情沒安頓好,要等上幾日。
顧子洲蹙了眉,紅月埋怨,“怎麼就兒女情長起來了?”
另一邊,十一娘得了下人報來的訊息,很是惱怒。
顧子洲究竟想幹什麼?!
她決定尋個時間去跟薛燁好好談一談,軍隊雖是練兵的好地方,但危機重重,他想成長並不是非軍營不可。
只是,還沒等她來日與薛燁說,晚上,薛燁便來尋了她。
十一娘對他,很是無奈。
大半夜的,闖進來也就罷了,還喝的醉醺醺的,東倒西歪,生怕碰到什麼東西偏又撞的凳子在地上滾來滾去的。
元娘睡眠淺,一聽到動靜就醒了,迷迷糊糊的問,“誰啊?”
十一娘就聽到屋裡一靜,什麼聲音都沒有了,不由又好氣又好笑,“許是風吹了窗簾絆倒了什麼東西,我去看看,大姐快睡吧。”
十一娘披衣下床,元娘睡
床,元娘睡眼惺忪,“快些回來。”
十一娘笑,“算了,我不吵大姐休息,我關了窗去隔壁睡一晚。”
元娘還要說什麼,十一娘已掀開床帳,走了出去。
關了窗,去外間提醒了守夜的丫鬟一聲,十一娘去了隔壁的客房,簡單鋪了被子,睡下,等著看薛燁三更半夜來找她所為何事。
她等了許久,薛燁才深一腳淺一腳的到她床前。
空氣裡,酒氣清香,少年的呼吸卻有幾分粗重,聲音也有幾分醉酒後的喑啞,“十一娘,我喝酒了……”
小孩子一樣的似撒嬌似邀功,還得意的笑了兩聲。
十一娘微微蹙眉,又心疼又無奈,小屁孩兒不會喝酒還喝成這樣!
酒香越發逼近,臉頰突然被一個手掌輕輕覆上,掌心有粗糲摩在臉上感覺很明顯。
十一娘心裡一軟。
少年的氣息下一刻吐在她臉上,半是笑半是醉的說著,“十一娘,我要像我爹一樣去當兵,一步一個腳印的往上走!等我爬到我爹的位置……不,我爹那位置不好爬,太久你就會被人搶走了……你等著我,等有一天我有了足夠的力量,給我爹孃報了仇,我就……嗝……我就回來娶、娶你!”嗓音喑啞,帶著蠱惑的味道,輕聲笑著,“你說你想要簡單的生活,那我們就簡簡單單的生活,開個小飯館大家一起過日子,你說好不好?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十一娘驀然心驚,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動作,一張帶著溫熱氣息的薄唇已印在她的額頭上,“十一娘,他們說親了就等於蓋……蓋了章,你、你以後就是我們夙家的媳婦了……”
聲音裡難掩喜悅,聽在十一孃的耳朵裡卻讓十一孃的心底如大江翻騰,潮浪拍岸不停。
十一孃的心亂了。
若說第一次發現薛燁偷畫自己的畫像,她能騙自己他是閒著無事畫來玩兒的;第二次聽他醉酒說心悅自己尚能以他小孩子心性做不得準欺騙自己;如今第三次,他竟然說要娶她?!不是想而是娶!
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薛燁什麼時候走的,十一娘不清楚,她眼前交相輝映著蕭卓與薛燁的臉龐,一邊是甜言蜜語的背叛,一邊是深埋心底的戀慕……
她一整晚都沒有再睡著。
第二日她用過早飯只覺心神不寧,與元娘說了去找薛燁,卻還沒到門口就看到小丫鬟疾步朝她們這邊走來,見到她一臉焦急,屈膝行禮道,“十一小姐,莘公子不見了。”
十一孃的腦袋轟的一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