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怔。
而此時,毒已經蔓延過了半個保安室。
秦薇和吳康手牽手地留在毒區,他們互相凝望,很快的,便各自倒地。
陸年年沒有時間去觀察他們了,毒已經逼近自己了!
魏蒙問:“難道真的要死剩最後一個人才能離開空間?”
此刻的許玫已經被毒圈逼得離開了大樹,她的十個手指頭都在冒著血,臉蛋上是不知所措的神情,仍在喃喃:“怎麼會這樣?”
安全區域越來越小。
陸年年看向江慕白。
他也在看她。
他從容又鎮定,彷彿對逼近的毒圈沒有絲毫畏懼。
也是這個時候,陸年年忽然發現毒圈裡的秦薇和吳康還沒有死,他們倒在地上,神情痛苦,卻還保持著神智,在低聲訴說著他們聽不清楚的話語。
她猛然意識到一件事。
……這不是決賽圈的毒。
決賽圈的毒不會這麼溫和。
陸年年將目光落在了學校大門前面的那一片濃霧之中,她說:“我們是不是一開始就被肖甜他們引入了一個誤區?遊戲地圖是不是不止學校區域?”
一語驚醒夢中人。
許玫衝向保安室。
大門緩緩地開啟,眼前仍是一片濃厚的霧氣,看不清裡面究竟有什麼。
許玫又是第一個衝進濃霧裡,轉眼間她的身影便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中。
陸年年與江慕白互望一眼,也跟著進入了濃霧。
魏蒙自然也是緊跟其後。
不多時,三人穿過濃霧,眼前豁然開朗。申大的東門之外與現實裡並無任何差別,還是那熟悉的門口,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商鋪,再遠一些,甚至能見到申城的隔江大橋。
若非街道上空蕩蕩的,後面又有不斷逼近的毒圈,陸年年幾乎要以為自己回到了現實的世界。
魏蒙忽然喊道:“許玫在那裡。”
拐角處的許玫找到了一輛腳踏車,她踩上了腳踏車,頭也未回地往東邊奔去。
陸年年看向江慕白,終於問:“許玫已經離開了,你告訴我,離開空間的方法是不是要滿足兩個條件?一是殺死主神,二是找到主神真身。”
江慕白說:“更正,二是毀掉主神真身。”
魏蒙問:“主神真身是什麼?電腦?是電腦的話,許玫要去的是電腦城吧?我去找腳踏車。”
陸年年拉住魏蒙。
“不要找腳踏車,找公交車。”
她攤開掌心:“秦薇給了我鑰匙,還有真身不是電腦,我知道是什麼。”
魏蒙很快找到了秦薇開過的公交車。
三人上了公交車,由江慕白駕駛。
江慕白問:“去哪裡?”
陸年年反問:“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
江慕白說:“我對申城不熟悉。”
陸年年見毒圈逼近,也沒時間和他多說了,只好當人工導航。毫無人煙的城市開起車來格外的快,在現實世界裡要一個小時的車程,這兒只花了半個小時。
公交車最後停在了城郊的一間傢俱城前。
魏蒙問:“主神是傢俱?”
陸年年說:“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唐霜的那一面穿衣鏡。你們計算機系的同學是不是來幫唐霜搬過鏡子?在唸大二的那一年。”
她邊走邊補充:“學一飯堂正對飄雲湖,隔三差五會搭舞臺表演,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大二那一年唐霜有話劇節目,喊了人幫忙搬道具,是你們計算機系的來幫忙的吧?”
魏蒙說:“對,是我們自告奮勇去搬的,我和夏源先搬的,後來另外兩個也說要搬,我們最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