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獅:“從結果看來,只有這個可能性。”
陸年年和江慕白互望一眼。
就在此時,一直在求饒的雲怡然又變了種語氣,她聲嘶力竭地喊:“我知道誰是主神,江慕白你放我回去,我告訴你。只要你放我回二樓,我就告訴你。求求你放我回去,我不想再被燒死了……火燒到身上真的很疼,那種疼你們沒法想象。”
她晃著腦袋,彷彿憶起了死亡的痛苦,滿臉的恐懼,唇色也在剎那間變白。
她抖著唇,乞求說:“求求你了。”
江慕白問:“是誰?”
她卻看了眼陸年年和林獅,說:“我只能告訴你一個人。”
陸年年沒意見。
現在只剩一個雲怡然,她折騰不出什麼花樣來,而且她的紅項圈白貓還在他們手裡。
她望向林獅。
林獅淡淡地說:“行,我也沒意見。”
雲怡然說:“讓她們出去。”
林獅把盛有溫水的玻璃杯帶了出去,走到門口,陸年年喊她:“你幫忙抱著貓,四隻我抱不來。”他們藍隊的三隻貓已經全部趴在她身上了,紅隊的那隻貓留在屋裡,倒是怕出什麼變故被雲怡然帶走了。
未料林獅卻不願意。
她說:“我對貓毛過敏。”
陸年年只好把剩下的那一隻貓放在了肩膀上,幸好這些小白貓都乖巧聽話得很,很有靈性,不抗拒生人的接近,相反還願意和人類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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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年年把房門帶上。
林獅靠在牆上,慢吞吞地喝著玻璃杯裡的溫水。
她似乎極其討厭貓,瞧見陸年年身上的貓時,眉頭不由自主地就蹙了幾下,最後索性側過頭,望向了遙遠的海面。大抵是剛剛經歷了一場危險,她此刻整個人都有些虛弱。
陸年年問:“不裝了?”
林獅懶懶地說:“這裡只有我和你,沒必要裝。”
陸年年:“你不累嗎?”
“小姑娘,這個世界上沒有不累的事情,只有值得和不值得之分。”
陸年年問:“你為了獎勵而來?”
林獅說:“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陸年年不動聲色地試探:“你每次進空間都裝新手和柔弱嗎?你看起來像是個資深玩家。”
林獅瞥她一眼。
“小姑娘,你還稚嫩著。放心吧,現在我們是一隊,你弄不死我,我也弄不死你。但如果主神不在紅隊,下一回合,我們必然是敵人。你也不必對任何人有慈悲憐憫之心,這個空間的規則,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沒得選擇。”
陸年年忽然想起了許玫。
空間獎勵的利益太過誘人,這個世界上究竟有多少人拿著生命為了它前仆後繼?
陸年年喃喃:“空間的獎勵究竟可以有多大的能耐……”
“肉白骨活死人,凌駕於生死之上。”
陸年年不曾想到林獅會回答自己的問題,登時看向她。她早已側過了臉,眺望著遠方,也不知想起什麼,握著玻璃杯的修長五指一分一分的收緊,直至青筋冒出。
那一瞬間,陸年年見到了一個真正脆弱的林獅,一如她先前所說的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林獅的秘密也許是一個痛苦又哀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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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慕白出來了。
陸年年問:“雲怡然說了什麼?”
江慕白說:“之前下來一樓闖進林獅房間的人是她,她抱著干擾貓下來殺林獅,”一頓,又說:“干擾貓的存在是方管家二號告訴她的。”
陸年年愣了愣。
“npc告訴玩家?不對,這違反規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