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面色都不大好看,江慕白說:“地下室入口的那層木板太薄,恐怕撐不了多久。”
話音未落,就聽到轟然崩塌的聲音。
是木板破裂之聲。
眾人面色頓變,不由分說立即拔腿就往前跑。
許玫的手電筒照到了一扇半掩的鐵門,鐵門上半部分還有個長方形狀的小窗。
四人皆是大喜,用最快的速度奔向鐵門。
然而就在四人即將摸到鐵門的時候,鐵門卻發出砰的一聲,合上了。
許玫是第一個跑到的,她拉著手環,絲毫拉不動。
她大驚失色地說:“被鎖上了。”
驀然,卻有一道清脆的笑聲從門外傳來,大家從小窗望出去,竟看到了肖甜。她穿著哥特風格的蘿莉裙,黑紅為主的顏色,蓬蓬裙襬上盛開著玫瑰,頭頂斜戴著一頂同色系的小帽子,有黑色|網紗垂落,遮掩了半張臉。
她一邊咯咯地笑一邊對著粉餅盒塗口紅。
口紅的顏色是鮮紅。
她塗得很慢,一點一點地塗滿了上下唇,像是剛剛吃了人血似的。偏偏她還笑得分外天真無邪,還是用那般乖巧的聲音對陸年年說:“小姐姐,你覺得我好看嗎?”
魏蒙“臥槽”一聲。
“果然肖甜就是主神!當初的止痛藥是你偷走的!”
肖甜沒有搭理魏蒙,而是目不轉睛地看著陸年年,甜甜地說:“小姐姐,你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呢?”
陸年年總覺得這樣的肖甜似曾相識。
電光火石間,她想起來了。
是唐霜。
以前在寢室裡,唐霜就愛這麼塗口紅,在鏡子前一點一點地把嘴唇塗滿。
肖甜彷彿並不在意陸年年的回答,忽然間變了臉,又陰森森地說道:“陸年年你讓我太失望了,我特地給你留了口紅和粉餅,你卻辜負了我的好意。這個色號塗在你嘴上該多好看。”
她又一副饜足的模樣。
“可惜了,以後你自己見不著了。”
陸年年這才想起來,這是她在學一飯堂撿到的粉餅盒和口紅,後來她覺得佔地方給扔了,沒想到居然被肖甜撿走了。
魏蒙大聲說:“愣著做什麼?撞門啊!喪屍都要出來了!”
四個人一塊撞向鐵門。
然而,並沒有撼動鐵門半分。
肖甜又開始咯咯地笑:“沒用的啦,撞不開的啦,這一場遊戲贏的人是我。”
她微微揚下巴,露出了網紗下的一雙黑色的眼睛。
“這是屬於主神的勝利。”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陸年年他們已經沒空搭理肖甜了,他們四人又齊心合力撞了一次,結果依舊。與此同時,身後的喪屍跟下餃子似的一個接一個跳了下來。
魏蒙有點絕望。
陸年年忽然問道:“現在縮的毒圈不是決賽圈的,也就是即便我們在毒圈裡待上一小會,最多會受點輕傷對不對?這是不需要醫療物資治療也可以繼續玩遊戲的對嗎?”
江慕白瞬間理解了陸年年的想法。
“想讓喪屍幫我們撞門?”
“對!”
“毒圈應該差不多要縮到我們這裡來了,我不知道遊戲裡的人機會不會跑毒,但肖甜的設定裡,喪屍的設定是更加優先於跑毒,其次才是殺人,不然剛剛他們就會去殺夏源了,而不是害怕毒圈,不敢接近夏源。”
她的語速極快。
與此同時,喪屍們已然接近。
江慕白當機立斷:“沒別的方法了,往回走,許玫把電筒關了,找位置躲好。”
四人立即往回跑,各自躲在兩邊的衣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