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棉看了眼時間,早上九點。
她深吸一口氣,立馬對物業說道:“是我的父母,麻煩您放他們進來吧,電話不必給我了。”
蘇棉立即掛了電話。
她知道今天必須做個徹底的了斷,不然這樣的事情以後只會沒完沒了。
她抿緊唇,腦子飛速地運轉。
不到十秒鐘,她給隔壁的秦明遠打了個電話——
“我……需要你的幫忙。”
電梯內,蘇建超與柴晴夫婦兩人都黑著張臉,尤其是蘇建超。他的臉色極其難看,對柴晴就說道:“你怎麼教育她的?那種難聽的話她怎麼說得出來?我們蘇家還要不要面子了?之前一聲不吭和秦明遠離婚,條件那麼好的秦家,她都挑三揀四,現在是個二婚的,說句不好聽,就是秦明遠的破鞋,季總願意要,她就該偷著笑了。她也不看看自己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沒我們蘇家供著養著,她能有今天?是誰給她臉面敢這麼和季總說話?”
似是想到什麼,蘇建超又說:“秦禮初什麼人?現在他掌管著星龍集團,我們又是前親家,最近半年秦家油水多的生意也輪不到我們頭上。秦老爺子在的時候,他還顧忌著秦老爺子,秦老爺子走了,他臉一變,先前還誇我們蘇家辦事利落,現在完全商人本色,遠離我們蘇家,要不是秦禮初趕盡殺絕,我們也用不著去討好季總。說到底,就是蘇棉這丫頭片子不懂事,我們養育她十幾年,恩情她就是這麼還的嗎?白供她唸書了,知恩圖報四個字都不知道怎麼寫。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柴晴聽自己丈夫略帶指責的話,心裡也有幾分不爽了。
她本身就被蘇棉氣得不行,這會兒聽蘇建超的指責,立馬就道:“當初說要收養的是你,你和我各自都有生意,你忙我也忙,我能抽空喊人教她就算盡責了,你指責我什麼?我之前就跟你說了,季國方年紀能當她爸了,哪個小姑娘願意?她最近脾氣漸長,哪裡還是以前那個好掌控的丫頭片子?”
“今天不管如何,都得押著她去給季國方賠禮道歉。”
電梯到了。
蘇建超與柴晴出了電梯,左右兩戶人家,右邊的大門半開。
夫妻倆沒有猶豫直接走向右邊。
一進門就是客廳,客廳裡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倒是餐桌上還有剩餘的火鍋垃圾,擺了一堆,還有兩個酒杯。
蘇建超剛想喊人,柴晴就拉了拉他的手臂,指著玄關處的鞋櫃,壓低聲音說:“男人的拖鞋和運動鞋……”
柴晴的目光又落在餐桌上的兩個酒杯上,以及沙發上隨意搭著的灰色衛衣,說:“男人的衣服,看起來是個不大的男孩。”
蘇建超喊:“蘇棉!”
臥室裡的蘇棉應道:“爸媽,等下,我在換衣服。”
柴晴趁機去洗手間看了眼,出來時對蘇建超說:“沒錯了,洗漱用品都是一對的,她就是在和人同居。”
蘇建超等得不耐煩,聽柴晴這麼一說,更是不悅。
而此時,蘇棉裹著一件睡袍出了來,說:“爸媽,你們怎麼過來了?來得這麼急,也不先給我打個電話?”
“你手機關機了!”
蘇棉“啊”了聲,說道:“我差點忘記這事兒了,爸媽,我給你們道歉,昨天我情緒不好才會態度不好……”她走過去拉著蘇建超和柴晴過來沙發坐下,又給兩老倒了杯茶,萬分真誠地說道:“昨天我是真的情緒不好,可是季總那邊不是我的錯呀,我以為季總是正人君子,可是他用那麼不正經的眼神看我,我一害怕才罵了他幾句。我當時太著急了,沒考慮到季總是父親您的未來合作物件,這個是我沒考慮周全。”
蘇建超和柴晴瞧昨天晚上蘇棉氣勢洶洶的叛逆模樣,原本今天都打算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