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慢慢上揚,眼中一點笑意緩緩醞釀開,星光嶄然。
只是她縱然滿眼笑意,唇角的弧度依舊淺淡,就好似帶著一個面具殼子,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都會以如此面貌展露出來。
與此同時,宇智波美琴手中的摺扇一點點展開,擋住了半張臉,她雙手持扇,微微欠身行禮:“想必您就是森羅永珍的公主殿下了,宇智波美琴,請多指教。”
若非四周建築都還在冒煙,若非宇智波美琴身後躲著倒黴蛋西裝男和科學部慫蛋一二三四等知名不具,阿爾泰爾甚至以為她並非在垃圾政府所在的空間,而是在遙遠傳說中的宮廷迴廊下;見到的也不是島崎剎那的養母,而是居住在重重宮闕深處的貴婦人。
她是真的沒想到,島崎剎那這位養母,居然是如此有……存在感的女人。
眼前的宇智波美琴穿著華麗的十二單,黑色長髮束在腦後,兩鬢長髮做垂髻,上面纏著金絲細繩,她臉上的妝容也無限接近於宮廷裝束,這樣的打扮讓她看上去不像是宇智波家的女主人,反而像宮廷權貴。
其實這也是宇智波美琴的目的,十二單這種厚厚的衣服並不影響她的行動,相反,如此華麗而正式的裝束以及高貴的妝容反而讓任何一個和她說話的人都會下意識地擺正態度,拿出最認真嚴肅的心情來對話。
更何況宇智波美琴開了萬花筒後,對他人情緒異常敏感,同時她又是一個擅長誘導談話的女人,將能力和自身結合利用起來,她在垃圾政府內部簡直如魚得水。
最起碼中二如科學部部長鳳凰院,在面對宇智波美琴的催促時,也會稍微收斂一下自己的神經質。
而如今,這樣的宇智波美琴同樣讓阿爾泰爾晃了一下神,尤其是宇智波美琴還應景地吟了兩句俳句,並很有禮貌地進行自我介紹,阿爾泰爾自然不好直接撲上去質問你是不是利用我的造物主云云。
阿爾泰爾:“吾為阿爾泰爾,看在剎那的份上,你讓開。”
她選擇暫時無視宇智波美琴,先轟了垃圾政府再說。
宇智波美琴當然不樂意啊,她聽後沉默了一會,才發出幽幽嘆息,她那本來就敷了白色妝容的面容更顯蒼白,宇智波美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若是沒了政府幫忙,我要如何將我可憐的兒子找回來?”
阿爾泰爾一愣。
她驚訝地說:“你們家不是全滅了嗎?”
小宇智波們難道騙了她?
“不,木葉覬覦宇智波的力量,留下了我的兒子。”
說到這裡,宇智波美琴臉上的完美情緒徹底消失,流露出了令人心悸的憎恨和仇怨。
“我的兒子還活著!無論如何,我都要找回來!”
她像是變臉一樣,刷一下,種種失態之色消失不見,又恢復了平靜。
她甚至還笑了起來:“請您稍微理解一下,母親對孩子的執著吧。”
阿爾泰爾卻是被宇智波美琴之前身上爆發出的憎恨驚了一下。
眼前的這個女人……和之前的自己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