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煩的催著她。
梁雪鷗卻是站在原處沒有動,而是不自覺的轉頭看向剛剛馮春淨坐著的那個地方,心裡像有什麼東西被狠狠的抽了一下般,生生的疼了起來。
“怎麼還站在那兒啊?”護士看她站著不動,有些急了,“我們的時間都很寶貴的,您這手術還做嗎?”
“不做了!”梁雪鷗突然很確定的看著護士,將並手術單還到了對方的手上,“我不做手術了!”
“你確定?”護士愣了一下,心裡卻不由的在想,是不是自己的態度有些不好,所以病人不高興了,“你……要不再想想?”
醫院裡有服務達分制度,如果她被投訴了,這個月的獎金就沒了。
所以,當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些過份的時候,小護士也有些緊張了,“不然我跟醫生說一下,幫您往後挪一下手術時間?您看一個小時後怎麼樣?”
“不用了!”梁雪鷗更加確定了,她直接將手術單扔給了護士,然後轉身離開了。
小護士看著她匆匆離去,一顆心不由的提了上來:她該不會投訴我吧?
可即便如此,她也無力迴天了,只得繼續服務下一位病人,並且態度必須要好。
於是,她無奈的嘆了口氣之後,便拿出單子繼續喊下一位病人,“馮春!馮春淨……”叫了幾聲沒人應答,她的眉頭不由再次緊了起來,“今天這是怎麼了?這人都哪兒去了?”
看著門診外等候的人群,喊了幾次之後,她不得已又喊了一句,“下一位,劉蕊……”
梁雪鷗離開醫院之後,開著車直奔南宮耀的公寓而去。
可是車子才停到公寓樓下,便看到南宮耀從裡面走了出來。
她推開車門就想追過去,可是卻在腳踏到地面的時候,不由的停了下來,因為她看到南宮耀正在打電話,而他的臉上竟掛著那難得一見的微笑。
更讓梁雪鷗憤怒和氣憤的是,他不但對自己的存在視而不見,甚至還用他極其溫柔的聲音對電話裡的人說道,“橙橙,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這個男人竟然還知道現在是新年?
竟然還知道應該跟別人拜年?
可為什麼他知道跟別人說話,跟別人拜年,知道問候另外一個女人,他卻看不見自己,看不見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