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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孫士翔帶著指質的語氣跟她說話的時候，她也毫無怨言的全接受了，並且還十分陳懇的跟對方道歉，“對不起，我……錯了。”
她和孫士翔之間原本就是發小，道歉什麼的再正常不過了，可那也是小時候的事。
長大之後，他們不但接觸比小時候少了，就連這樣的道歉，這樣的真誠也少了很多。
所以，現在程小曦這麼嚴肅，又這麼直接的道歉，讓孫士翔很是意外。
不過，卻也因此而更加生氣了起來。
她竟然為了那個男人，跟自己道歉？
真是該死！
“程小曦，你做人到底有沒有原則？你知不知道，現在不是你玩過家家的時候，不是你……”
“我知道！”程小曦突然抬頭看他，目光裡的歉意早已消失不見。
雖然她知道自己錯了，也一定會想辦法彌補，但這並不代表她就要這麼毫無芥蒂的聽孫士翔在這裡不停的批評教育。
他是為自己做了很多，甚至為了程氏而犧牲他自己的工作時間。
但……這是程氏，不是家裡。
私底下他們是好朋友，甚至是兄妹，但在程氏，他必須要給自己這個面子，否則的話，她威嚴何在？
雖然那些人也同樣不給自己面子，更沒把她當成程氏的管理者來看，但孫士翔不同。
她是自己唯一信任的人，也是公司裡唯一一個站在自己這邊的人，若是連他也這麼對自己，那麼那些人又會怎麼看自己？
她不是一個權力至上的人，也很厭惡那些東西。
但她現在畢竟已經站到了這個位置上，也走出了這一步，所以她必須要照顧好自己管理者的形象，否則一切的努力，都可能會隨之消亡。
她不想因此丟失那些，更不想在自己努力的時候，卻又失去了那麼重要的東西。
因此，儘管知道自己錯了，程小曦卻還是努力的讓自己的顏面上不那麼難看。
所以，在說出那句話之後，她警覺的看了一眼身後經過的幾個程氏職員，然後才轉頭看向孫士翔，一臉嚴肅的道，“有什麼事，到辦公室再說吧！”說完，不等孫士翔有任何反應，便轉身進了大廈。
看著程小曦給自己來了個大變臉，孫士翔不由一愣，可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程小曦已經走進大廈，消失在電梯裡。
“又是盛子墨！”孫士翔憤恨的瞪著程小曦之前望著的那個地方，臉上全是怒意。
回到辦公室裡，程小曦看著袋子裡的早餐，卻沒了食慾。
不是因為早餐不合胃口，更不是因為她現在不餓，而是沒了那個心情。
孫士翔的話讓她很是內疚和自責，更是擔心剛剛談判的程序，她很想去會議室看一看，看看許立恆那些人是否還在，更想問一下，事情進展到了哪一步，那些人又持什麼樣的態度。
可，她不敢去。
她怕結果是自己無法承擔的，更怕那些人將所有的怒氣全都撤到自己身上。
因此，就算坐在辦公室，就算周圍很是安靜，可程小曦的心卻無法控制般，變的躁動不安了起來。
“不行，我得去看看！”程小曦終是坐不住站了起來。
可就在她拉開辦公室的房門，準備出去的時候，孫士翔走了過來。
兩個人四目相對，都不由的一愣。
“你去哪兒？”孫士翔疑惑的看著她。
“會議室。”程小曦坦誠的看著他，“我去跟他們談！”
“都結束了。”孫士翔越過她，走向辦公室。
轉身，看著孫士翔高大的背影，程小曦一臉疑惑，心也不由的提了上來，“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