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
望著他如此真摯的目光，程小曦發自內心的道，“謝謝你……”
“要謝就謝你自己！”盛子墨認真的看著她，“開啟你心扉的人是你自己，不是我。”
是你！
程小曦執著的看著他，可是那句話她卻沒有說出口。
這麼好的氣氛，她不想被自己破壞掉。
所以，她淺淺的笑了笑，將目光從他的臉上收了回來。
低頭看向自己手裡的牛奶杯，唇角再次微揚，然後抬起頭喝了一口，“牛奶很好喝。”
“那就好！”盛子墨欣慰的點頭，她終於不再鑽牛角尖，不再像個傻子一樣責怪她自己了，“多喝點兒，對睡眠有幫助。”
程小曦重重的點著頭，心思卻飄香了別處。
良久，她才將思緒收了回來，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目光也變的平靜了許多，“你為什麼要幫我？”
不管是自己暈倒後送她去醫院，雪地裡捨身救她，還是剛剛那麼認真的勸解。
都讓程小曦感激不盡。
可原因呢？
只是救死扶傷，見義勇為嗎？
她不信！
“有嗎？”盛子墨揚眉看她，隨即微微一笑，“或許，這就是天意吧！就像是十年前救下你一樣，十年後的現在，也是天意弄人。”說完，深吸一口氣，然後又重重的呼了出去，“都是巧合罷了。”
巧合到聽到她對著電話哭泣的聲音，便扔下一切跑到c市來，更是巧合到在離開c市之前，卻還要回來看她一眼，結果發現她暈倒在路邊，最終他什麼都不顧的把她送到了醫院，並在那裡陪了她二天二夜。
確實……都是巧合。
否則的話，他怎麼會做那些事？
他是盛子墨，對任何女人都不感興趣的盛子墨，他怎麼可能為了這麼一個女人，而放棄自己一直追求的事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程小曦對於他所說的巧合二字，當然並不認同，可既然他說了，那麼她便相信。
這就是他在程小曦心裡的位置。
很重，很重！
重的沒有原則，沒有底線。
“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程小曦抬頭，目光望著窗外的方向，那裡雖然漆黑，但卻並不孤獨，也不可怕，“在經歷了這麼多之後，我終於明白，人活著，並不能只為自己。”
她有時候在想，若是死了，或許會不會更輕鬆一些呢？
可她不能！
因為程氏還沒有步入正規，爸爸和奶奶的事還沒有查清楚，他們的仇還沒有報，她又怎敢去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