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是醒了……老奴……”話到嘴邊,徐管家百感交集,眼眶都紅了起來,伸手接過韓蘇喝盡的藥碗,一個勁地說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勞先生牽掛了。”韓蘇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沙啞,但精神已是好了不少。
“王爺必是餓了吧,老奴這就去廚房拿點吃的來。”徐管家剛要起身,卻被韓蘇按住了手臂。
“不必了,這幾日的藥卻是喝飽了,歇歇再吃不遲。”韓蘇這般說著,面上一派沉穩,倒讓徐先生有些不習慣起來。
“也好,也好。”現下徐管家看著韓蘇,只要人人好好的,真是萬般都依他的。
“無卦呢?她可曾回來?”韓蘇緩緩眨眼,很是平靜地問出了此句。
徐管家心中一驚,不知如何答話,就怕一不小心再次勾起王爺的傷心之事。
見他默默不語的模樣,韓蘇心中便基本上都明白了,他面無表情地繼續問道,“王妃現下在何處?”
王妃?是說容若?
徐管家不確定地看著韓蘇,“容若她這幾日一直住在婚房……”
“先生該改口——是王妃。”韓蘇聲音無波,眼中平靜異常。
“王爺?”徐先生有些不敢置信,他沒聽錯嗎?王爺這是承認了被無卦小姐騙婚的那個王妃?
“無卦一片好意,本王自是不能辜負。能有離月這般王妃,也是本王的福氣。”韓蘇的語氣一點傷心憤怒也無,彷彿在說著在平常不過的事情,“這幾日,本王身體不好,倒是冷落了新婚娘子。今日起,便讓王妃過來就近服侍吧。”
徐先生還想說什麼,可在對上韓蘇那有這幾分寒意的眸子,那些話便全吞了回去。
“是。”
“先生不用再去找無卦了,她想回來便會回來的。”
“是。”
“剛喝了藥,本王又有些倦了,你且下去吧。”說完,韓蘇便閉上了眼,靠在那處歇息起來。
“是。”
這般沉靜的韓蘇讓徐先生措手不及,這三日大病,王爺倒似變了個人一般。以往的他似乎並沒有這麼常用“本王”二字……
另外,他竟然會讓容若近身服侍,這一點是徐先生怎麼也沒有想到的。而且王爺竟然一點也沒有想見無卦姑娘的意思,難道是……王爺他想通了?
徐管家已走,韓蘇緩緩睜了眼,眼中一片深寒,若有似無地帶上了一絲狠絕——上官家天擇貴胄,上官容若究竟有多貴命格,讓你不惜騙本王一場也要將她送來本王身邊呢?既然如此……姬無卦,你的好意,本王便好好心領身受,也叫你不白忙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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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天府,是夜。
無卦木然地隨著小童去到了正廳。
將進晚食,左非色和離祭祀都已經坐在了桌邊,還有一張椅子空著,自然是留給無卦的。
“離長老。”無卦打了招呼,她還是不大習慣稱他為師伯。
離祭祀忙讓她坐下,“這是我徒弟左非色,你們早就認識了。今日也算是我們空花門一聚了。”
無卦眼瞼微沉了一下,聲音有些低,“如果師父能在,就更好了。”
“無卦的師父,不知是哪位高人?”左非色開口問道。
“總會有機會的。下次等你師父來了,我們再好好聚聚。”離祭祀突然插話,打斷了左非色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