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願長青不要因為想救自己而衝動露了馬腳。但願兩個暗衛能傳到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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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長悄悄前來詢問。
“皇上……放人?”
“先放了,派人跟著。無卦先生那邊,不能讓她知道。”
“是。”
“還有,這屋子也派人盯好了,有情況立刻上報。”
“是。”
從小的暗衛?師兄?
無卦,朕怎麼覺得有些信不過呢。
作者有話要說: 嗯。。。更了~
☆、空花無卦
韓蘇對無卦一路禮遇有加,只是那禮遇之中透著帝王的威嚴與不容拒絕。
馬車不緊不慢地行著,終還是到了無卦不願踏足的地方。
一道道巍峨的硃紅大門隔開兩個世界。
牆裡帝皇世家,牆外平常人家。
身處徐管家安排的住所,無卦有些無力地坐了下來。漫無目的地看著房裡那些彰顯著皇家氣派的飾物,她突然有些恍如隔世。
這是她第二次進到宮裡。
第一次入宮之時,韓蘇還是一個不受重視短命皇子。
那時他身受重傷,高子南將軍因無卦言語所激,一路不大情願地送韓蘇去到了太醫院,也讓無卦第一次進了宮。
國師左非色連夜審了她,為的是程海的案子。
那時的國師……看上去有些不易親近。
無卦嘆息,那時的她又怎會想到今日與韓蘇這般地……不相容。
十七八歲的韓蘇能為了救茶樓那些不相干的百姓,獨自攔住禁軍站在路中,削瘦的身軀死撐著不願離開。面對高子南漠視的態度,他依舊執著。在無卦指出程海,程海發怒行刺之時,他更是義無反顧地擋在了她的面前。
掛名皇子,短命王爺。
可是,那時的韓蘇清澈如山泉之水,簡單執著善良。
然而後來……
無卦心中閃過一絲酸澀。
自己騙他與上官成親,也許那一夜,原來的韓蘇就已經不在了。
再然後……
自己與長青掉落寒冷瀑布之時,他幾乎沒有停留就離開了岸邊繼續趕路。
是不是這命改了,人也就變了。
還是人變了,這命才能改了。
無卦自嘲一笑,斷了自己的思路。
——過去就過去了。不要想了。還是好好想想,怎麼離開才是正道。只是這正道,不好找啊。
頹然地去取出袖中龜殼,她一如既往地撫著上頭紋路,不知從何下手才能解自己之圍。
——真是許久沒有用過你了呢。只可惜……算不了自己,也算不了左非色。
國師之位……韓蘇究竟為何要自己當這個國師?
如今的他萬人之上,帝王天成,有沒有國師已經不再重要。
而讓自己來當國師,想來想去,似乎只有一個原因——他,皇上,在忌憚自己。
也是……
能將一個短命王爺逆天成一國之君,這樣的能力如若不放在身邊又怎能放心坐在皇位上。當年的空花門,也定是各國相爭的關鍵。
只是,這空花門人不知有幾個能夠善終。
唉……
“皇后駕到——”
門外傳來尖細的呼喊聲。
無卦有些訝異,想不到容若這麼快就來了。
無卦開門相迎。想了想,還是在容若出現的霎那做出了要跪地樣子,“民女參見皇后。”
容若走過來忙扶了她一把,並未讓無卦真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