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和無卦具體點明過什麼,但兩人之間的默契已是相當可以了。嗯……這算是兩情相悅了吧。
“很好。”離長老坐在桌旁,表情有些欣慰,“她是無命之格,與她多處處,也能亂亂你短命之相。”
聽了這話,左非色有些不悅地皺了眉,“我不是為了這個。”
“嗯,有真心自然更好。”離長老說得滿不在意,直接換了個話題,“洛國太子的帝王相怕是要動搖一番了,他的氣運可不少,你可曾想好了怎麼做?”
“這個……不好下手吧。”左非色手指在桌上輕點,“不是還有個洛皇在那處嗎。”
離長老暗暗思忖了一下,“洛皇那處,你不必太過擔心。畢竟他又有了個帝王相的兒子,不是嗎?”而且這個帝王相的身邊還有一個鳳顏女子相助,更是錦上添花。再加上此次大捷,可是氣運旺得很呢。
左非色不是很明白,“可是洛皇不是一向疼愛韓晟的嗎?”
“事情不能光看表面。”離長老說得意味深長。
“難不成他一直寵愛的是韓蘇?”這點絕對不可能。
離長老看著他,但笑不語,一雙灰眼沒有焦距有些讓左非色微微發寒,“總之,所有事情都不是你想的那般簡單,你只管好好地借運,其他的,就不必擔心了。”
“好吧。”左非色無所謂地挑挑眉,反正都要借運,借韓晟的與借別人的又有何差別呢。
兩個帝王相,一定有一個會失敗,既然如此,奪取一個人的氣運讓自己多活幾年也不算什麼壞事。本來,韓蘇是比較容易被奪氣運的那個,可現下再看,似乎局勢有隱隱反過來的趨勢。再者……也算答應了無卦不害韓蘇。既然這樣,也就剩了韓晟了。
唉……人活著可真不容易啊。
可是,為什麼師父會說洛皇那處沒有問題呢?
這裡頭的道道,可是越來越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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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院內,無卦不緊不慢地削著手中竹竿,時不時低頭沉思。
距離韓蘇凱旋歸來已經有十天了,除了頭一天無卦在茶樓看到他騎馬進城,兩人之間沒有實質上的見過面。
這樣也好,慢慢的他就能從她的生活中完完全全地退出去了。
左非色依舊很忙,但他不管多忙,沒過兩三天就一點會來看看無卦。兩人之間的這種相處模式也讓無卦越來越習慣,他們之間似乎……與以前不一樣了。對此,無卦總有些許牴觸,她說不上來,為何會牴觸。但是她知道自己不願再繼續進一步了。也許,是她在害怕吧。
這兩天師父曾經的那句話總會在她腦海裡響起——阿卦,你要切記。此生不得與短命之人深交。
她不知道為何師父要這麼說,作為無命之人,師父是不能算出她的未來的。但她就是隱隱覺得這句話會一語成讖。而最近,她這種不安的感覺似乎越來越盛了。
從自己為韓蘇改命強受反噬開始,就不是一個好兆頭。現在,事情已經不是她能控制發展的了,她求不了韓蘇的卦,自然也就不能知道這帝王相之爭的最後結果。左非色已經不再相助太子,可是他作為太子一幫的形象已經是眾所周知。如果以後太子失勢,那韓蘇會不會想要斬草除根將左非色也……
這個可怕的念頭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她心中升起了。雖然現在韓蘇能不能坐上皇位都還是一個未定之數,以後她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是她就是在害怕……害怕會發生她不願見到的事情。
不要想了。應該不會的。
無卦暗暗對自己說,韓蘇雖然成了帝王相,但是他一直是個心地好的人,不然當初他也不會挺身而出要救那一茶樓的人。而且左非色也曾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