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
無卦回過神,果斷轉過了身子,慌手慌腳穿了鞋就往外走,邊走邊滿是心虛地對空說道,“你們大人已經好了。我,我就告辭了。”
暗衛們聽到她這麼說,一時有些拿捏不準——大人沒有和他們說要是無卦姑娘要走該怎麼辦。
一路直走到門口,無卦拉了門就往外走,卻發現外頭一片華燈初上,已是天黑了。
這……
算了,路不遠,走回去吧。反正會有暗衛護著的——她的那兩個田螺姑娘。
牙一咬,顧不上外頭的寒意,無卦沿著記憶中的路線就往國師府正門走去。此時的她,滿臉通紅,早已臊得不行。
可走了一會,她就有些迷著了——怎麼格局到處都這般相像呢。定定神——要不還是算卦回去吧。這不是逆天之舉,受不得反噬的。
“姑娘,左邊。”田螺姑娘的聲音突然響起。
呃……
好,左邊。
這指路來得真及時。
無卦順著指引走出了國師府,而後拿了門口一個侍衛手上的燈籠頭也不回地往家裡而去。
於是,等左非色醒來時,無卦已經逃回了家。
國師大人很不以為然——不是早就看過了嗎。
回到家,無卦一直對自己今日的行為覺得很不可理喻。
她很是懊惱地坐在桌邊,面無表情地看著桌上的茶具。
——今日那些事……真是我姬無卦所為?
“碰——”狠狠一拍桌子,無卦板著臉上了床。
左非色真是個妖孽……竟然讓她這般失常了。
然而,躺在床上,她腦海中總會出現今日的一幕幕,越發讓她羞愧起來。
——好似……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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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非色的反噬過後就恢復了以往隔幾日就來無卦住處“小坐”的習慣,只是這小坐的時間越來越長,越來越頻繁了。
終於,無卦忍不住問了,“國師……不是應該很忙的嗎?”
將近年關不是更加忙的嗎?新年之後就要祭天什麼的,不都是國師包辦的嗎?
“不是還有司天監和整個禮部嗎。而且,長青是在忙啊。”左非色說得輕巧,一副慵懶模樣側躺在羊毛躺椅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翻著手中禮部的摺子。
無卦表情微僵——他除了這樣悠閒地翻翻摺子、還要拉自己下棋、還要拉自己出遊……確實不閒。
細長的玉白手指拈了一塊茶几上的雲糕緩緩放入口中,左非色吃得很是優雅,除了……那些不經意地粘在薄唇之上的白色粉末。妖孽的臉龐倒現出了幾分童稚出來。
無卦幾不可見地挑了下眉,面無表情地轉向正在擺弄的那幾枝梅花——這是剛才從屋後折的。
左非色有些無聊地將摺子合了起來,禮部這些人每年寫得都差不多,就會堆砌辭藻,看得人都累。這些繁複的辭藻就是左非色要在祭祀之上大篇大篇頌出的。
看了一遍,也記得差不多了,左非色看向一旁弄梅的無卦,“喜歡梅花?”
“嗯,味道不錯。”無卦沒有抬頭,將手中梅枝在清水中浸泡。
“味道?香氣?”左非色有些沒明白。
那邊無卦似已洗淨了梅花,她沒有回話,拿出梅枝,一瓣瓣地將花都摘了下來。
“你……不是用來看的?”左非色有些詫異。
無卦用一種莫名其妙地眼神看著他,“當然是做梅花糕。”
左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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