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蘇他自身。而你,已經幫他夠多了。”
“不成帝王,他會死……”無卦試圖給自己一個繼續的理由。
“成帝王,韓晟會死。你只不過是殺了另一人來救他罷了。”左非色斬釘截鐵,“現下,他倆已成雙星相鬥之勢,定會爭出高下。而一國之君,關乎天地秩序,洛國氣運,更何況是千古一帝帝王之相。”
無卦心下震顫,她從沒想過以命替命……
“窺天地此般玄機,帶來的巨大反噬又豈是肉體凡胎能夠受得起的。現下你每求一卦都將比以往的反噬多上十倍不止。你若繼續肆意妄為,怕是韓蘇還沒登上皇位,你就死而後已了。”
左非色說得很認真,無卦知道他沒有騙自己,這些日子,她的身子她自己知道,確實是越來越算不了關於韓蘇的卦了。左非色也是為了自己好,不願自己再去求卦,可是……她心中還有牽掛,又豈是這般容易就放下的。
無卦的思路再次被打斷,左非色提出了籌碼,“我不助韓晟,你也不助韓蘇,就讓他們兩個帝王之相自己爭出勝負,可好?”
聽他這麼一說,無卦有些動搖了——左非色是韓晟一派的,如果自己真和他對上,輸贏未必可知,就現下來看,似乎她是輸面更大。如果自己退出,左非色也退出,從另一方面來說也是為韓蘇去了韓晟的一大助力。可是,朝堂之上,韓晟勢力又豈是韓蘇能夠相比擬的,自己不出手的話,怕是沒多久韓蘇就會……
“不行。韓蘇若是遇到生死之劫……”
“以你的身子,也許只能再救他兩次,你當真甘心?”左非色不留餘地,“為何不賭一次?就賭他才是最終贏家,賭他能化險為夷,遇事呈祥。”
無卦看著他,眼中掙扎——自己的身子已是承不住帝王相的逆天反噬。而這樣的自己,已經幫不了韓蘇了……
“韓蘇還有個上官容若。”看出她的猶豫,左非色淡淡點出了韓蘇的最大依仗。上官容若這般助力,在氣運上與韓晟的那些支持者全可相拼。
現下玄機未辯,不知哪一位才可笑到最後。無卦和左非色都不出手,那麼就一切全憑天意了。這樣對韓蘇來說,也是一種公平。
無卦權再三,終是下了決定,“你絕不出手?”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成交。”
“好。”左非色心下舒了一口氣——她答應了。
無卦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她信左非色能說道做到,也想看看這天意所屬究竟是誰。兩個帝王之相,兩人現處同一起點,時間是最好的催化劑,能將所有人事都緩緩推入歷史的河流。
如果韓蘇真的最後遇到生死之劫……
她揮散去腦海中的那抹聲音,下定了決心——這一次,全憑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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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的交易之後,兩人在馬車上似又回到了以往的相處模式,除了左非色一直帶著面具這一點。
又接連坐了幾日的馬車,他們來到了洛陽城下。
左非色邀請無卦住在國師府,被無卦委婉地拒絕了。她已經麻煩他太多了。還是先去韓蘇那處取了自己的行李,而後再做打算吧。
左非色沒有強求,親自將她送到了一處客棧,房間已經訂好,左非色還給了她不少銀票。無卦推說不用,等自己拿到行李就有錢了。
“那就當長青借你的吧。”左非色說得隨意,送出去的錢哪有收回來的道理。
無卦現在也確實是身無分文,既然他說是借,那就暫且收下吧,有了錢就還。
馬車停在了客棧前頭,兩人還坐在車上。
“這幾日,我會派人在洛陽幫你相相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