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很結實的大樹,將那麻繩的一端牢牢拴了上去。
——等會第一次橫渡的時候,將這繩子在對岸也找棵樹給繫了,到再過的時候也會有個相扶的東西。
做好這一切,左非色很自然地就坐到了無卦身邊。
無卦有些拘謹地往旁邊讓了讓,左非色笑著伸手把她又拉了回來,而後就一直牽著她的手腕,很自在地閉上眼小憩了起來。
無卦心中內疚,終是沒有甩開他的手——等下他應該會很累吧。
韓蘇看著他們,沒有言語,默默接過了容若遞過來的水囊,慢條斯理地喝了兩口。
——等先回了洛國,無卦,我們再好好算算帳。
他沒有意識到,現在他更關心的是自己能不能平安回去,而不是無卦。
有些事情,在不知不覺中早已開始慢慢改變。
也許變到後來,他們只能剩下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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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陽下落的比較早,感覺休息了沒多久便到了先前說的傍晚時分。
之前全是水流的河床漸漸顯露出了零星的褐色石塊——落潮了。
無卦抽了抽被左非色牽住的手,“長青,時間到了。”
左非色緩緩睜開了眼睛,眼中出乎意料的清明一片,並沒有無卦預想中的剛睡醒。
他直接起了身,隨手就拿了無卦和自己的行囊,提了那根繩子走到了水邊。
“你不帶人過去嗎?”無卦忙起身跟了上去。
他搖搖頭,提起手裡的繩子示意了一下——得先將繩子繫好。
無卦大約懂了他的意思,“你小心點,這麼急的水……你真能過去嗎?”看著百米寬的水面,無卦很沒底。
左非色最後露出了一個“放心“的笑容,而後一躍而起就往水中行去。
小心……無卦只覺得心都被卡在了喉嚨口。
眼前的人白衣飛舞,仿若一隻優雅的白鷺在水面輕躍,那些露出的石塊變為他暫時落腳支點。
他的每一次躍起、落下,無卦的心都隨之升高降落。
他時不時會稍稍在一塊稍大點的石塊停留一會,而後再次躍起向下一塊石頭。時間在緊張中一份一秒的過去,不知不覺中,左非色已經行過了三分之二的河面。
無卦目不轉睛地看著,心下默默唸著:一定行的,一定行的。
左非色再次在一塊石頭上停了下來,那石頭只露出了約摸一腳可站的位置。此時,離他到對岸只有三丈的距離,但之中也再沒有任何可供他落腳了。
這般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於左非色算不上什麼難事。
定神提氣,點步一躍,他穩穩地落在了對岸泥地上,也將那條麻繩直直懸過了百米的河面。
成了!無卦滿心驚喜,提著的心也終是放下了一些。
左非色在對岸放下了東西,而後將那繩子綁好,便再次過了河面回來了。這一次要簡單上許多,畢竟有了綁緊的繩索做支撐。
“你還好吧。”無卦急急迎了上去,左非色笑笑地拍了拍她的腦袋,而後直接從她腰上摘了水囊,仰脖喝了一口。
看上去他很好的樣子……
接下來就是按照原計劃一個個地將人送過去了。
誰先來?左非色站在那裡靜靜等他們的決定。
“要不……老朽先來試上一試?”徐管家毛遂自薦,韓蘇還是一臉沉靜,容若和青竹都有些擔憂地站在後頭不聲不響。
左非色點了點頭,而後走到徐管家身邊繞了一圈,從袖中取出一條素色腰帶般的東西,讓他趴在自己身上將那條帶子綁在兩人腰間。做完這些,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