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啊。」簡澄禁不住發出一聲感嘆。
腰身被男人抱住,背緊貼上他的胸膛,他的下巴也擱在她頭頂上,溫柔的嗓音被海風吹進她耳朵裡:「美人襯美景,你最漂亮。」
簡澄耳朵一熱,縮在他懷裡咯咯笑:「油嘴滑舌,哪學來的啊?有病。」
男人貼著她耳朵低聲呢喃:「要不然你給治治?」
他伸手抬起她下巴,掰過她的臉,頃刻間兩人鼻尖相碰,男人深邃的眸底意味分明。
聽見身後還有遊客經過的腳步聲和說話聲,簡澄不好意思地推了推他,嘟噥道:「好多人呢……」
「沒事,我想辦法。」說著,他把手裡給她拿著的遮陽帽蓋在她頭上,然後俯身低頭,藏在她寬寬的帽簷下,含住女孩粉嫩的唇瓣。
一隻手託著她的腦袋,另一隻手把帽簷往下壓,擋住兩人難捨難分的唇,但無論是誰都能猜到他們是在幹什麼。
掩耳盜鈴而已。
過後簡澄覺得自己可真傻,居然信了他的鬼話,也被他哄著胡鬧。
「羞死人了。」她低著頭壓著帽簷,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一雙雙腳,咬了咬被親紅的唇。
男人卻摟著她笑得雲淡風輕,眼底還有些意猶未盡的光亮,嗓音低啞輕柔,魅惑十足:「羞什麼?反正又沒人認識你。」
「……」
就這種糊弄人的狗屁鬼話,居然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挺有道理。
嗚嗚嗚嗚。
這貨是妖精轉世來的吧!
晚上吃飯的時候,周宸明居然也在,簡澄卻發現媽媽的神色比上次還要冷淡,甚至眉眼間有點煩。連帶著飯桌上氣氛都顯得很奇怪。
於是吃完後,她逮著機會就跟著周寂川開溜。
簡澄和阮紅瑛住一個套間,周寂川是獨自住一個普通單間,但他選的朝向不錯,陽臺上景色也很好,現在正是傍晚時分,能看到一片雲蒸霞蔚的景象。
簡澄趴在欄杆上用單眼相機照風景,周寂川坐在吊椅裡,大腿上放著膝上型電腦,正在給她修今天拍的照片。
「周師傅,把我修漂亮一點噢。」簡澄認真囑咐道,「不然不給工錢的。」
周寂川一邊在ps,一邊短促地睨她一眼:「修得好給多少啊簡老闆?」
簡澄揚了揚下巴:「看我心情。」
周寂川存了圖,把電腦放到旁邊的小圓几上,好整以暇地抬頭望著她:「周師傅也可以不要錢。」
簡澄拿著相機回頭:「哇,這麼好啊?」
「嗯。」男人勾起唇,長臂一伸,拽了拽女孩的衣角。
簡澄猝不及防被他拽得轉過身去,緊接著又被勾著腰,栽進吊椅裡。
周寂川抱著她,雙臂像鐵鉗般令她無法動彈,眉眼疏懶,嗓音低啞勾人:「不要錢,要人就夠了。」
吊椅是圓球形的座位,她陷得很深,全身重量都壓在他身上,兩人幾乎貼得嚴絲合縫,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體溫,比平時都要高一些。
連呼在她頭頂的熱氣也格外滾燙,像某種特殊的訊號,讓她從未有過的心律失常。
簡澄嚥了咽嗓,竭力忽略掉一些變化,也儘量讓自己顯得淡定,卻還是因為慌張,嗓音有點乾澀:「你想得美。」
「是想挺美的。」他手指溫柔地撩開她額角的碎發,唇無比認真地貼上去,「這不天天在想你麼。」
「……周寂川。」她一急,索性連名帶姓地叫他,臉紅到了脖子根,「你老實交代,你,你是不是被什麼奇怪的東西附身了?」
情話一套一套,突突得她腦仁疼,可偏偏她就吃這套,一邊鄙視自己的俗氣,一邊欲罷不能。
男人唇瓣稍移,從她的太陽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