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持續百爪撓心的時候,突然聽見一道熟悉的嗓音:「簡澄?」
是周寂川。
簡澄抬起頭,對上男人星月般明亮的眸。
似乎他每次在門診都穿得特別正式,像電視劇裡一樣,襯衫領帶,衣擺紮在西褲裡,上下一般粗的白大褂也掩蓋不住他耀眼的身材和氣質,哪怕有時戴了口罩,站在人群中也能一眼辨認出來。
走廊裡壞了盞燈,他正好站在那片陰影下,輪廓顯得尤為深邃。
「你來這兒做什麼?」周寂川問她。
簡澄忽然心虛,低下頭道:「沒,沒什麼。」
周寂川睨了眼前面不遠處的婦科診室,眉心微蹙起來,語氣不太確定,帶著些擔憂:「來看病?」
「不是不是。」簡澄忙不迭搖頭,「是有點別的事情,我沒病。」
見她解釋得這麼激動,周寂川笑了:「行,沒病就好。」
簡澄揪著衣角,被他看得頭皮發麻:「你去忙吧,我要回家了。」
「好。」周寂川點了下頭,準備離開,但目光還是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果不其然,小姑娘支支吾吾地叫住他:「周,周醫生。」
周寂川垂眸彎了彎唇:「嗯?」
上翹的尾音令人心口發酥,但現在顯然不是花痴的時候,簡澄滿臉嚴肅地望著他問:「能不能請你幫個忙啊?」
周寂川溫聲問:「什麼忙?」
「剛剛進去一診室的那個女的,我想知道她怎麼了。」簡澄用力攥著手指。
周寂川頓了一下。
「抱歉。」他很快回答,「這是病人隱私,我不能違反規定向你洩露。就算我去幫你問,賈醫生也不會告訴我。」
「哦。」簡澄知道是自己的要求唐突,「那就算了。」
「嗯。」他語氣淺淡,依舊帶著難察的歉意。
簡澄似乎能感覺到他微妙的情緒,連忙補充道:「沒關係的,我自己想辦法就——」
話音未落,診室門忽然被開啟,那兩人也向這邊走過來。
簡澄來不及戴帽子,眼看渣男下一秒就要發現她,四顧之下沒別的辦法,抓起面前人的衣領子,把腦袋埋進去。
她的臉隔著薄薄的襯衫,貼在周寂川溫熱的胸膛上,都快要燒起來了,連忙悶聲道歉:「對不起啊,我躲一下。」
周寂川低笑了一聲,任由白大褂的領子被她抓出褶皺,讓她像個小鵪鶉似的縮在自己懷裡,胸口熨熱的是女孩緊張的呼吸,忽快忽慢,一絲一縷滲透進他的血液脈搏。
情不自禁地,他也抬起手輕輕搭在她肩膀上,偽造出親密自然的姿勢。
那一男一女在離他們很近的地方突然停下腳步,簡澄心底開始猛跳起來。
渣男是發現她了嗎?
她不禁把周寂川的衣領攥得更緊,手卻被男人溫熱的手掌拉開,頭頂飄下他滾燙的呼吸,和耳語般的笑腔:「你這樣不是掩耳盜鈴?」
說完他將她的手圍在自己的腰上。
她已經分辨不出此刻猛烈似擂鼓的心跳到底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她聽到了他的心跳。
一下一下,沉穩有力地,燙紅她耳朵。
還有他的腰,看上去那麼清瘦的細腰,卻好像有一些肌肉的觸感,甚至她依稀能感覺到男人緊貼著她的,腹肌收縮起伏的力道。
那兩人一開始說話,簡澄這邊才解除警報。
看來渣男並沒有發現她。
「你看著辦吧,再不跟她提分手,我就把孩子打掉。」
「我沒說不分手啊,我會跟你結婚的。你給我點時間,簡然那邊我一定處理乾淨。」
「你要是處理不乾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