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女孩主動的湊近,周寂川呼吸一沉,輕輕咬了她唇瓣一下,然後將她橫抱起來,用腳推開落地窗滑門,抱著她走進臥室。
柔軟的被褥被砸出一個洞來。
簡澄乖乖地縮在他懷裡,隱約知道自己放任和默許了什麼,可聽著男人埋在頸側的呼吸聲,她說不出一個不字。
他重新侵上她唇,溫柔緩慢地安撫。
她聽見床頭櫃抽屜被拉開的聲音。
但緊隨著,還有房門被敲響的聲音。
兩個人同時一顫,像從驚夢中回神,觸了電似的分開。
門外傳來周宸明的聲音:「寂川,在不在?」
「嗯。」他側身把人護在懷裡,「怎麼了?」
周宸明清了清嗓子,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你先讓我進去再說。」
簡澄整個人顫了顫,忙不迭沖他搖頭,因為剛才的情動,眸子裡還水光漫漫的,十分可憐。
周寂川笑了一下,滿眼寵溺地在她額頭落下個吻,然後起身去開門。
簡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趕緊把大白單子上過分明顯的黑色方形小盒子重新塞回抽屜裡,卻聽見他開啟門,對周宸明道:「出去說。」
看著門重新被關上,簡澄終於徹底舒了口氣。
剛剛的一切還像是做夢一般,那種陌生的感覺依舊在腦子裡縈繞著,燒得她臉頰滾燙。
她居然差點就和他……如果不是周宸明突然趕來,可能就已經發生了。
嗚嗚嗚,她怎麼能那麼不矜持?
雖然也不是那麼傳統保守的女孩子,但未免也太容易被蠱惑了吧?
周寂川是個什麼千年老妖精啊嗚嗚嗚嗚!道行也太深了!
她拉起被男人壓皺的裙擺,把整個臉都埋進去,無聲哀嚎。
可過了一會兒,她又轉念一想,連師父那種得道高僧都能被他蠱惑成那樣,自己這種毫無道行的小魚小蝦,似乎也不算丟臉?
嗯,不丟臉。
一點都不丟臉。
簡澄不知道周宸明和阮紅瑛之間發生了什麼,直到旅遊完回去,兩個人幾乎都沒說過話。
以前是偶爾有交流,現在變成了零交流。
但周宸明卻還是一路跟著他們,和侄子一起照顧兩位女士。
周寂川假期的最後一天,他們啟程回a城,坐的是飛機。
機票前後排各兩個,不好不讓小情侶坐一起,於是阮紅瑛十分勉強地和周宸明坐在同一排。
簡澄這些天幾乎都是從早到晚不停歇,玩太累了,上飛機閉眼就睡。
周寂川貼心地幫她戴好耳罩,把遮光板也拉下來,睡著了的簡澄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直到飛機遇到氣流開始顛簸的時候,機艙裡的旅客都開始搖搖晃晃,坐不安穩,周寂川看見她腦袋往窗戶邊栽,險些就要砸上玻璃,他眼疾手快地傾身過去,兩隻手扶住她腦袋。
飛機顛簸了幾分鐘,他就一直這樣扶著,看著女孩熟睡的模樣,滿眼都是心甘情願的溫柔寵溺。
原先連睫毛都沒顫一下的簡澄似乎感覺到什麼,忽然動了動眼皮,隨後緩慢地睜開。面前男人的臉由模糊變得清晰,近在咫尺,輕淺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帶著淡淡的薄荷香味,很提神。加上剛剛睡眠質量不錯,短暫緩解了許多天下來的疲勞,她幾乎馬上就清醒了。
她也感覺到飛機的顛簸,把耳罩取了下來。
周寂川輕輕揉揉她耳朵,安撫道:「沒事,正常顛簸,過陣子就好了。」
簡澄感覺到男人手指輕柔的力道,讓她被耳罩壓疼的耳朵很舒服,不禁鼻子一酸:「你剛剛一直這樣啊?」
男人似乎沒明白,眉梢動了動:「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