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阿高興地轉著球拍回去繼續打球,可同學卻不玩了。她放下球拍,去拿水喝。
一旁的兩個女同學問她:「喬阿,剛才那個是你哥嗎?」
「我叔。」
「誒,就是那個賀晚文的哥哥吧?」
「你怎麼知道?」
「周燦說的啊,他說賀晚文的哥哥長得特別帥。」
「大嘴巴,」喬阿莫名有點自豪,故作矜持,「也就一般般,還將就吧。」
「賀晚文的哥哥你為什麼叫叔啊?」
「小時候就這麼叫,習慣了。」
「那他還沒有結婚嗎?」
「沒呢。」喬阿把杯子塞回書包,「他就是個唐僧。」
「啊?」
「不近女色。」
「確實感覺有點,嗯……不食人間煙火,高高在上的感覺。」
喬阿笑了:「哪有,他就是個普通人。」
快下課了。
體育老師吹了兩聲哨子。
女生們起身:「集合了。」
……
賀薄文坐在車裡聽新聞。
喬阿找到車,開後車門,將書包扔了進去,又瀟灑地坐到副駕駛。
賀薄文看她一眼:「心情不錯,打贏了?」
喬阿扯過安全帶繫上:「沒輸沒贏。」
這會校門口太堵,賀薄文沒有立刻走。
喬阿降下車窗,問他:「等晚文嗎?」
「不等。」
「你這個哥哥當得,一點不稱職。」
「那叔叔當得稱職嗎?」
喬阿翹起嘴角:「走啦。」
賀薄文升上車窗。
「熱。」
「剛運動完,別吹感冒了。」賀薄文看她的外套半掛在身上,「穿好。」
喬阿不情不願地拉好:「好了。」
「扣上。」
「……」
……
一到一月,天冷得就特別快。
這大半個月以來喬阿安安穩穩上學、補課,沒整出什麼麼蛾子。只是偶爾和朋友去射個箭、打個球。
週考成績出來了,喬阿分數還不錯。雖然有時胡鬧些,但在學習這件事上她讓賀薄文省了不少心。
再過不到半月就放假了,可喬阿一點都不期待,按照慣例,吳美香又要給她報上一堆補習班。
這是寒假前的最後一個雙休,喬阿和幾個同學約好傍晚去唱歌。她化了個淡妝,說是妝,其實就是塗了個口紅。她底子好,膚白眉濃,眼大睫長,只需淺淺一層紅添點氣色。
剛拎上包走出去,就聽到樓下熟悉的聲音。喬阿停在樓梯口,沒敢動彈。
只聽吳美香對劉阿姨說:「把這湯拿進去,保著溫,薄文已經開始回來了,再弄兩個小菜,素點就可以。」
「好。」
「阿禮在樓上嗎?」
「在呢,學習呢,最近可勤奮了。」
「我上去看看。」
「那我去忙了。」
腳步聲朝樓梯來,喬阿躡手躡腳回房間,迅速脫下大衣,披上睡袍坐到書桌前。
咚咚咚——
最後一刻擦掉了口紅:「進。」
吳美香開門進來:「阿禮。」
喬阿擺出個驚喜的表情:「奶奶,您來了。」
吳美香走過來,似乎對她這種狀態很滿意,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看向桌上的數學卷子:「寫多少了?」
「剛開始做。」
「週考試卷帶回來了沒有?我看了晚文的卷子,這次作文有點意思。」
「落學校了。」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