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賀薄文問。
「我要看你擦到什麼時候?小文叔,要不你把整家店都擦一遍好了。」
賀薄文將紙放進垃圾桶裡,又去水池邊洗了個手,做好一切準備工作後,才對面前的食物行注目禮。
喬阿忽然笑出聲。
賀薄文:「笑什麼?」
「沒什麼,快嘗嘗,好好吃。」
賀薄文從懷裡掏出一個長盒子,拿出自己的筷子和勺子,淺嘗一口胡辣湯。
「怎麼樣?」
還不錯,他直言:「可以。」
老闆送上兩根油條來,賀薄文等人去後廚忙活,才對喬阿說:「少吃這些東西。」
喬阿不理他,將油條掰成幾段,放進胡辣湯裡泡著,見賀薄文一臉嫌棄,又說:「你嘗嘗就知道多好吃了,比你的麵包牛奶菜葉子好吃一百倍。」
賀薄文並無興趣,夾了塊面嘗嘗,這不符合他的口味,便放下筷子:「羊羶味過重,面還算筋道。」
喬阿招呼老闆:「來一盤涼拌牛肉,再加一碗胡辣湯,謝謝老闆。」
「稍等。」
不一會兒,老闆端著牛肉上來了:「這都是自家做的,我們自己都吃。」他見這男人正襟危坐,器宇不凡,店裡又沒什麼客人,便熱情聊上兩句:「來這旅遊的?」
賀薄文放下勺子,禮貌回答:「算是。」
「都去了哪些地方?龍門石窟?白馬寺去了沒?」
喬阿抱怨起來:「一個都沒有!去了博物館。」
老闆笑了:「剛來吧。」
賀薄文說:「是的。」
「老君山最近下雪,時間多可以去看看,美得很。」
……
賀薄文不同意去老君山,一是沒興趣,二是回去有事處理,三是快過年了。可是他這個人有點問題,不說重度潔癖,而是他的耳根子軟,尤其對於喬阿來說,總是經不住她的軟磨硬泡,最終還是答應下來。
喬阿沒和賀薄文單獨出來玩過,但從前他倒是經常與喬楨帶自己去打球、釣魚。上一次旅遊還是在一年半前,跟著賀家老小去浙江的一個古鎮玩。關於那段記憶簡直不堪回首,充滿了無趣與壓抑。
賀薄文包了個車去老君山,到景區門口已經快下午三點了。喬阿有些餓,包裡只有兩瓶能量飲料,她去路邊的小飯店買了兩個雞蛋灌餅,高興地遞給賀薄文一個。
他打量這餅許久才開口:「太油了。」
「一點都不油,很香。」說著就在他鼻前繞一圈。
中午吃的少,賀薄文也微微有點餓意,可他不喜歡在非飯點時間進食,但等會要爬山,如果不補充點能量怕是扛不住。他環顧四周,沒見便利店,又看向黃燦燦的脆皮,說:「拿個盤子,坐下來吃。」
喬阿鼓著嘴,邊嚼邊說:「你不會還想用刀叉切著吃吧?要不要再配個高腳杯,小酌兩杯?」
賀薄文不搭這茬,看她不雅的吃相:「嚥下再說話,不許浪費,兩個都吃掉。」
喬阿跟在他身後走:「你生氣啦?」
「沒有。」說著,賀薄文從揹包裡取出塊巧克力拆開。
喬阿不知他什麼時候買的這個:「你偷偷藏食。」
賀薄文看向她,把巧克力放到她嘴邊,什麼話也沒說。喬阿張開嘴剛要咬一口,他的手縮了回去,自己默默吃掉。
「你——」喬阿一手握著一個雞蛋灌餅,跳到他面前擋住去路,剛抬手朝他嘴巴伸過去,賀薄文及時擋住她的手腕。
他輕笑了一下:「這招用過了。」
……
冰天雪地,並不適合爬山。地上的雪被踩成了冰,稍不留神便會滑倒。
纜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