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算了。」喬阿拿起筷子夾了塊紫甘藍,「我還是吃草吧。」
忽然,眼前一片黑暗,喬阿手一抖,半塊菜葉子掉在桌上。
「停電了?」她問。
「我去看看。」
這房子有點空,還靜,一暗下來令人心慌。賀薄文剛站起來要走,喬阿喊道:「你上哪去?」
「拿手電筒。」
「我跟你一起。」喬阿趕緊起身順著桌邊摸到他身旁,揪住他衣角,「這黑的什麼都看不到。」
她從小就怕黑,賀薄文是知道的:「慢點走。」
「嗯。」
他找到手電筒,往電閘去。喬阿寸步不離,低著聲說:「怎麼樣了?「
「沒壞,停電。」賀薄文淡定地回到餐桌上,將手電筒倒放在桌上,照著天花板,繼續用餐。
喬阿在這黑暗裡待得渾身不舒服,她搬起椅子坐到離他更近點的地方,嘻嘻哈哈地說:「眼神不好,這邊亮堂。」
「是有點暗,別吃進鼻孔。」
「……」喬阿一蹬腳,無意撞了下賀薄文。
他瞬間縮回腳,椅子往後拉,拖出一道刺耳的聲音。
喬阿急忙道:「我不小心碰到的。」
「沒事。」可他卻起身走了。
賀薄文換了雙拖鞋來,他並沒有生氣,見喬阿落寞地坐著,反倒安慰:「沒事,快點吃吧。」
喬阿解釋:「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吃飯吧。」
「小文叔,你潔癖這麼重?要是在外面被踩一腳怎麼辦?」
「沒有這種情況。」
「萬一呢?」
賀薄文一本正經地說:「除了你,沒人會這麼靠近我的腳,保持安全距離,不用考慮這些問題。「
喬阿忽然湊近看他:「小文叔,那你以後女朋友也不能踩你的腳嗎?」
賀薄文用筷子尾端戳她的腦門將人推遠,不想回答她這些無趣的問題。
「小文叔,你為什麼和許阿姨分手?」
「你是不問出來不死心了?」
「所以你就說說嘛。」
「不合適。」
「敷衍。」喬阿咬著勺子打量他,「我就知道你要這麼說。」
「那你還多此一問。」
喬阿的視線從他眉眼落到嘴唇,忍不住又問:「那你潔癖這麼重,接吻是什麼感覺?」
賀薄文腦袋忽然卡了一下似的,時間有點久,細枝末節早已忘了,他朝喬阿看過來:「青春期對這些好奇很正常,你可以從書本或者網路獲取答案。」
「我就想聽你說。」
「我沒什麼好分享的。」
「不會是沒親過吧!」
「……」
「說說嘛。」
「不是很美好。」
「為什麼?」
賀薄文看她這充滿求知的小眼神,估計不問出點什麼是不會罷休了:「你也知道我對異味很敏感。」
喬阿點點頭:「嗯。」
「沒了。」
「嗯?什麼啊?」喬阿忽然瞪大眼,「她有狐臭?」
「……沒有。」
「那是什麼?」
「嘴巴不太好聞,當然,可能是我吹毛求疵。」
「口臭?」
「或許吧。」
喬阿忽然鬨堂大笑:「所以你因為口臭分手了?」
「……」怎麼還描黑了,他只好繼續解釋,「分手不是因為這個。」
「那為什麼?」
「因為我出國讀書了,而她進了一家前景不錯的公司。」
「這就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