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這個女孩在賀薄文身邊養了很久,兩人也不是法律上監護與被監護的關係, 聽老師說是摯友的女兒,一生下來就認識了。本來覺得無父無母、身世悽慘,還抱有幾分可憐之心, 可現在這種情況,隱隱的醋意是怎麼回事?尤其是賀薄文對她說話時的語氣。
充滿了……寵溺?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倒吸口氣,與賀薄文說話:「薄文。」
「嗯?」
她一時又不知道說什麼,隨便扯了一句:「溫度有點高了,調低一點。」
「好。」
……
到家樓下,賀薄文下車將後備箱的手提袋拿出來,遞給鍾園,兩人在外面說幾句話。
喬阿坐在車裡,見鍾園笑了,氣得雙手捂住眼睛。不看不看,眼不見為淨!可又忍不住偷偷瞄一眼,就見賀薄文也微笑起來。
死薄荷爛薄荷臭薄荷!笑什麼!她皺起眉,一個人生悶氣。
不一會兒,賀薄文坐進來,把車倒出去,與鍾園點下頭便開走了。
今晚喬阿陰一陣陽一陣的,賀薄文知道她不喜歡鍾園,隨口問:「這麼反感?」
「是,我就是不喜歡她。」
另一邊,鍾園踏上樓梯,忽然又回頭,看車遠去。好像是女人間的感應,總覺得哪裡不對。她站了幾秒鐘,輕笑一聲,繼續上樓。
那算什麼女人,小丫頭片子。
……
「有什麼想法可以直說。」
喬阿背對他,手臂交疊趴在車窗上:「說過了,不喜歡,別問理由,問也不說。」
「好,那就不提她。」
「不行。」喬阿轉過身,一本正經地說:「提。」
「不喜歡還要提,存心找不痛快。」
「她多大了?」
賀薄文想了想:「三十出頭吧。」
「那是三十幾?」
「不清楚,可能三十一,或者三十二。」
喬阿對這個答案很滿意,年紀都記不清楚,還能有多在乎?她又問:「她獨生子女嗎?家裡也在催婚吧?」
「要不給你電話,你和她聊聊。」
「我就要問你。」
「那我不清楚。」
喬阿沉默了一會,冷不丁問道:「你喜歡小孩嗎?」
「哪種小孩?」賀薄文看她一眼,「你這種?還是嬰兒?」
喬阿幹瞪著他不說話。
他笑答:「嬰兒的話,不是很喜歡。」
「為什麼?」
「我怕吵。」
「你在暗示我吵得你煩嗎?」
「你不吵我,反倒不習慣了。」
「那我上大學你會想我嗎?」
「不會。」
「為什麼?」
「一個人清淨。」
喬阿皺起眉,擰他的手臂一下,硬邦邦的,使了些好勁。
賀薄文任她掐:「別動手動腳,出意外大學也別想上了。」
「正好天天在家陪你。」
「養不起。」
「好養的,給口吃的就行。」
「沒看出來,鬧心得很。」
喬阿癟了下嘴:「你好煩,老氣我幹什麼?」
「一氣起來就像個大青蛙,好笑。」
「……」
……
晚文最近睡眠越來越差,尤其是早上,總是四點多就醒過來,翻來覆去睡不著。再加食慾不振,吃的少,今早跑操時暈過去,摔得額頭破了。
晚文在學校名聲很大,從高一到高三,即便不認識人,也熟悉這個大名。她的作文總是被印成典範發給各個年級,也經常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