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寂川見她毫不掩飾滿臉醋勁,皺了皺鼻子:「好酸啊。」
簡澄氣壞了,攥著拳頭用力砸了他胸口一下:「你怎麼還笑得出來!」
「行我錯了。」周寂川連忙把人抱懷裡哄,摸著她腦袋拍著她背,唇靠在她頭頂上輕輕吻著,「沒事兒長那麼好看幹什麼是吧?招蜂引蝶,到處留情,是該綁起來浸豬籠。」
「浸豬籠就算了。」簡澄竭力憋著笑,「男德守則抄一百遍。」
周寂川:「那是什麼?」
「自己上網查去。」
感覺到小姑娘氣消了,他低下頭,呼吸灼熱地去尋她唇瓣。
兩個人在清晨的日光里耳鬢廝磨,膩歪了很久。
她靠在他懷裡,看見男人把手機拿起來,找出項婉凝的微信,當著她的面按下刪除。
「現在的確沒有聯絡的必要了。」他扔開手機,側過身親她額頭,「不生氣了,嗯?」
「嗯。」簡澄滿意地在他頸窩裡拱了拱。
剛一陣親熱,簡澄頭髮被蹭得亂糟糟的,鵝蛋臉圓潤又精緻,一雙杏眸泛著精明活潑的光澤,像頭小獅子,臉上吹彈可破的肌膚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周寂川目光一沉,抱著她翻過去……
三月快要過五歲生日了,就在10月4號。簡澄和周寂川打算過去給三月做個手工蛋糕。
說起三月,周宸明態度明顯冷淡下來:「貓過得比人都舒坦,我生日也沒見有人親手做個蛋糕給我吃。」
「叔,您哪年生日我沒送禮物啊?」周寂川為自己正名,「是您周大主任年年都有人巴結,給您辦生日趴,我也就能看著的份兒。」
「行了,明年生日我給你做好不好?」阮紅瑛笑著坐到他旁邊,「這麼大人了,跟孩子置氣。」
「我不是跟他置氣,我是跟貓。」周宸明指了指周寂川,要阮紅瑛評理,「你說說他啊,五年前從我這兒搬出去,就為了養那貓,天天跟個貓待在一起,人都快變成貓了。」
周寂川輕描淡寫地笑了一下:「要不是您不同意我能搬出去嗎?家裡添張嘴的事兒,您死活不同意,我貓都領回來了,總不能放生吧?」
周宸明振振有詞:「我也說了,貓就養院子裡我沒意見,但是不能進屋。你非讓它進屋,還跟你一屋睡覺,那怎麼行啊?樓上樓下都是貓毛,吃個飯都一嘴毛,那天你走了我半個月沒把家裡的毛弄乾淨。那貓還不講衛生呢,地上爬完了爬沙發,又爬人床上去,上個廁所屋裡臭得跟茅坑似的,你還吃飯呢……」
周宸明吐槽起來沒完沒了了。
周寂川和簡澄默默地對視一眼:「……」
為了不惹人嫌,他倆下午就出來了。
從這點上,阮紅瑛和周宸明不愧是兩口子,某些觀念倒是一致。
簡澄坐在副駕駛把玩著周寂川的右手手指,嘆了一聲:「其實我媽挺喜歡小寵物,就是以前住單元樓,沒地方餵。不過她也覺得貓貓狗狗都不能進屋,還說呢,以後要是換有院子的房子,才考慮養一隻。」
「跟我叔在一起夠嗆。」周寂川笑了一聲,「其實他也不討厭,就是嫌煩,那時候三月掉毛他天天抓狂,我要不搬出來總有一天他能給貓剃光了。」
簡澄想像著叔侄倆為了只貓天天打嘴仗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你還有那麼叛逆的時候啊?」
「也不是叛逆。」周寂川握著她的手,認真道,「只不過那時候的確覺得,有些事兒除了自己,真的沒人能完全理解你。就像我對三月,我覺得把它帶回來就得對它負責一輩子,不管生老病死,但我叔覺得不過就是隻貓而已。」
「沒事,我理解你啊。」簡澄把腦袋靠過去,擱在他肩膀上,「爸爸媽媽他們那輩人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