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伏羽提著的一口氣鬆了下來,拍著胸脯說道。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打我了呢。」
「哎呀你都打亂我思路了,剛剛的那些你都忘掉,你記重點就好,主動出擊,該硬氣的時候硬氣,該軟的時候軟,最好給她起一個愛稱。」
比如說寶寶之類的。
李伏羽再度認真記筆記,但同時又有些好奇。
「這些你是在哪學的啊?」
顧綏:「網上啊。」
李伏羽:「啊?」
顧綏這才意識到自己嘴快了,連忙找補:「什麼在哪學的,這些都是經過我親自實踐得到的成果,都是精華!」
李伏羽:「哦哦哦。」
這倆人,一個敢教,一個敢學,與顧庭頌談完事務的牧九輅在院門前聽了許久,啞然失笑。
她倒是能壓得住顧綏的桀驁,就是不知道應宣玥受不受得住李伏羽這經過一番洗禮的剛硬了。
顧綏與牧九輅離開將軍府時已是黃昏,燃著薰香的車廂內,顧綏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問了牧九輅幾句關於牧景堯的事。
牧九輅捻著指尖的手有些用力到發白,垂下眼眸。
「她三年前也參與過皇位之爭,我懷疑長姐的死當時也有她一份,但一直沒證據。」
顧綏:「那祝寧的病,到底真的假的啊?」
「太醫診治過,均道一聲古怪,說祝寧身體虧空,已是死亡之兆,想來不是假的,昨天牧景堯帶祝寧去了國師府,如今結果如何還不知道。」
顧綏將剝好的瓜子給她餵了幾顆,嗓音清淺。
「她或許真的只是來給祝寧治病的呢,不要想太多了吧,有傷心神。」
牧九輅眉眼間的慮色散去幾分。
「你放心,她就算有陰謀也無法得逞,我防著她呢,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借這次機會查查當年長姐中毒一事。」
顧綏:「那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你將當年的事與我說說,我去找祝寧探探口風如何?」
牧九輅握住他的手,用手帕細心擦去他指間的碎屑,溫聲道。
「不用你費心。」
「你別小看我啊,我聰明著呢,肯定能幫到你。」
展現男友力的時候到了!
「我知道,沒小看你,只是祝寧的病不知是什麼引起的,我不想你與他接觸過多。」
顧綏想想也是,這才沒有再執著下去。
唉,看來只能另找機會了啊。
婚假過後,牧九輅又恢復了攝政王的忙碌生活,不過不同的是,如今有了嬌夫在家,她回府的時辰是越來越早了。
人生在世,不能只顧工作,也要及時行樂不是。
也不知道小皇帝何時才能成氣候,到那時她就可以撒手不幹了,帶著小嬌夫遊歷天下去。
顧綏這段時間也沒閒著,每日依舊是練練武,逢初一十五還得上大朝會走個流程。
王府中的事務他也在一點點地接管,在瞭解到王府的家業到底有多大後,顧綏覺得自己頭髮可能有點保不住。
怎麼這麼多莊子鋪子啊,他光是對一遍帳就半個月過去了,還沒理清牧九輅手下到底有多少錢。
再加上他成親時的聘禮嫁妝以及賓客禮金,顧綏數錢數到頭暈眼花。
「唔,寶寶我不想起床,我頭疼,我好難受。」
這天牧九輅休沐,她本想著今天陪顧綏去城外樂遊原玩玩,可誰知叫他起床時,他卻摟著她悶聲撒起嬌來。
「怎麼了?我昨晚也沒做什麼啊,哪裡難受?」
牧九輅覺得不對勁兒,輕聲問道,腦袋一陣陣發暈的顧綏迷迷糊糊地說道。
「我不知道,我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