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喝完，她舔舔唇，齊霽望著她自得其樂，眸色略略深了些。
「大哥哥。」
這個時候阿襄突然出聲。
明苑看了一眼阿襄那裡，阿襄已經捧著空碗，眼巴巴的望著齊霽。
齊霽順便把其阿襄也一塊帶出來了。
齊霽看著阿襄可憐巴巴的望著他，有些好笑，在她頭上拍拍，「想吃什麼自己叫就好了。」
表情活似溺愛女兒的父親一樣。
果然有了齊霽這話，阿襄頓時眉眼都舒展開了，立刻興高采烈的讓攤主給她另外端幾碗豆花過來。
小狐狸的胃口出奇的大，再加上年紀小，就喜歡吃吃喝喝，明苑很快見著阿襄已經幹掉了好幾碗。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碗，再看阿襄這麼一摞，頓時覺得自己的胃口還不如一隻狐狸來的好。
攤主倒是樂呵呵的，不過見著阿襄把他一桶豆花都給吃完，也換上了一副驚愕的臉。
「阿苑姐姐，阿襄還沒吃飽。」阿襄抬頭，摸了摸肚皮，那麼一桶豆花下去，阿襄的肚子還是癟癟的。
阿襄伸手摸了摸，就去看明苑。
明苑不知道阿襄的肚子到底是個什麼存在，小半桶的豆花都進了阿襄的肚子，竟然還沒吃飽！
齊霽付了錢，聽著一旁有老婦人唸叨，「小姑娘這麼小就能吃，將來可是要吃窮夫家的呀。」說著老婦人又去看齊霽和明苑，「做爹孃的可要好好管著了。」
齊霽徑直看向明苑，那邊阿襄吃了那麼多的豆花，膽子肥了不少，正抓住明苑的袖子撒嬌說想吃糖炒栗子。
那老婦人的話被明苑聽見了，明苑眉梢一挑，「這話怎麼說呢，有道是嘴大有福，吃得多身子好，像你這樣，恐怕都沒有這個福氣吧？」
那老婦人急了，「你怎麼說話的，年紀輕輕的，嘴裡不說人話。」
「我說的話不是人話，你怎麼聽得懂的，你不是人嗎？不是人那到底是什麼變得？」明苑多數時候，能動手就不動嘴，動嘴算什麼，動手才是見真章。
不過她一開口，也是叫人哽的說不出話。
老婦人頓時就急了，還沒說話，齊霽伸手攔在她跟前，「孩子我們自己看著就好，孩子再如何，也不是給你家做媳婦。」
明苑噯了下，哈哈笑出來。
阿襄全程一臉的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齊霽付了錢，和明苑帶著阿襄離開。
「我說，我還是最討厭這些人了。」明苑牽著阿襄的手，齊霽在阿襄的另一邊，把阿襄的另外一隻手牽在手裡。
這樣倒是真的和一家三口出行的樣子差不多。
「嘴上哇啦哇啦說的，也是欺負我現在脾氣好，要不然直接讓她說不出話來。」明苑的手段簡單粗暴，卻是出奇的好用。
齊霽看她一眼，「你難道還想割了她舌頭？」
明苑滿臉欣喜，「你怎麼知道？」
話一出口，見著滿臉懵懂的阿襄，頓時臉上一收，立刻改口，「沒有，才沒有。」
齊霽看著她，燦然一笑。
他笑的好看，明苑沖他眨眨眼，「多笑笑，剛剛那個老太婆說的話我聽著可不舒服了，所以你多笑笑，讓我開心一會啊。」
齊霽聞言，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些。
「你呀，脾氣還是這麼不好。」他望著她，垂眼看了一眼阿襄，「在孩子面前記得不要說這些。」
明苑有些心虛，哦了一聲。
「糖炒栗子！」阿襄看到旁邊正在炒栗子的攤子，扯著明苑的袖子，「有栗子，阿襄想吃，想吃嘛。」
阿襄兩隻手抓住明苑，滿臉懇求。
「好好好，給你吃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