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事,並非我所願。」
「只要你提出來,任何事我都能應你。」
「堂堂永安侯,還騙你不成?」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李蕭寒對她說過的那些承諾,一遍遍在她耳中回放,最後,林月芽緊緊咬住下唇,再次撲通一下跪在他面前。
「起來。」李蕭寒蹙眉冷冷道。
林月芽不起,她直直地看著他,雖然她跪在地上,看似卑微,可她的眼神中,分明充斥著責問與堅決。
固執倔強的人李蕭寒見過太多,而無一例外地這些人最後都會在他面前屈服。
林月芽也斷然不會是那個例外。
「起來。」李蕭寒又道一遍。
不,她不起來,他答應過她的,他親口答應的!
即便李蕭寒此時的目光再壓迫,聲音再冰冷,林月芽看他的眼神也沒有絲毫的躲避。
一瞬的寂靜後,李蕭寒忽地起身一把拉住林月芽的胳膊,幾乎毫不費力就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還未等林月芽反應,就被他連拉帶拽地向外走去。
她越是掙扎,他越是莫名煩躁。最後他直接將她整個身子拉到胸前,把那兩隻不安分的手,用力抵在她腰後。
林月芽的臉頰猛然撞入李蕭寒懷中,她無聲驚呼,想要用力掙脫。
可此刻她被李蕭寒牢牢鎖在身前,根本動彈不得。
「鬧夠了?」
見林月芽似乎已經放棄掙扎,李蕭寒這才低低開口。
他說話時帶著淡淡茶香的氣息,在林月芽微紅的鼻尖上輕輕吹著。
林月芽這才恍惚間意識到,這是他們繼那夜之後,第一次捱得如此近。
想到那夜的不堪,林月芽緊緊咬住唇畔,她實在不想再哭了,即便此刻淚水早已布滿雙頰。
她顫抖著閉上眼,將眼眶內最後兩滴淚水擠掉,待再次睜眼時,她雙目通紅,仰著下巴冷冷地看著他。
鬧?
所以在永安侯眼中,一個卑賤的婢女渴望自由,只是玩鬧罷了?
李蕭寒以為她會求他,會罵他,會怕他,卻怎麼也沒想到,她膽敢這樣看他。
他冰冷至不近人情的氣息,就這樣吹在林月芽的臉上。
隨即,李蕭寒沉著臉用那極具威脅的口吻,對她道:「林月芽,不要反覆挑戰我的耐性。」
這是他最後的警告。
林月芽覺出這個男人絕不是在說笑,她到底還是畏懼他的,最後還是不爭氣地垂下眼來。她的確不該和李蕭寒硬來,她完全沒有那個資本和他對抗。
若李蕭寒是雲端上的人物,那她便是真正的命如草芥,又甚至,比那草芥還不如。
「月芽,不要和侯爺硬來,不行的話,我們再想別的法子……」
林月芽想起季嬤嬤那日的囑咐。
的確,她不該和李蕭寒鬧的,她方才當真是著急昏頭了。
林月芽後知後覺開始害怕,瞬間從一隻炸毛的小貓,變為一隻受驚的小鹿,在李蕭寒懷中隱隱顫抖。
見她似乎逐漸平靜下來,李蕭寒語氣也鬆了些許,「可想清楚了?」
林月芽垂眸,違心地點了下頭。
李蕭寒又問:「還要出府麼?」
林月芽咬著壓根,緩緩搖頭。
想在李蕭寒眼皮子底下做戲,並不是那樣容易的,他眯著眼打量著她。
最後,他將她從懷裡推開,手卻依舊未放。他拉著林月芽走出清月樓,上了馬車。待林月芽進到馬車中,李蕭寒才鬆開手。
林月芽連忙起身想要坐回之前那個小邊角,卻被李蕭寒一個大掌按回身邊。
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