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女人?」李蕭寒也忽地笑了,只是他的笑容無比落寞,「林月芽,我得不到你啊……」
林月芽收回目光,不想再和他糾纏,繞過他手臂便要離開。
李蕭寒站在原地,忽然覺得頭腦發沉,他沖暗處做了一個不要靠近的手勢,隨後望著林月芽的背影繼續道:「我說要娶你是真,皇上賜婚也是真,我在找機會退婚,待你離開之後,那婚事便被退掉了。」
林月芽頓住腳步,卻是沒有回過頭來,只是淡淡地道:「你我無緣,不要辜負應當付出真心的人。」
話音落下之時,身後傳來倒地的聲音,林月芽眉頭蹙起,腳步略微停了一下,便繼續朝前走。
待走到小園子,也未見身後有人跟來。
直到兩個小傢伙午睡醒來,依舊未曾見到李蕭寒的身影。
努爾山差人去外面尋一下,問問看永安侯可否要一同下山。
很快便有侍衛尋到了李蕭寒,他還在那顆樹後,只是整個人暈倒在地,臉上和身上均起了大片紅疹。
侍衛將他抬進馬車,一行人立即朝王宮趕。
李蕭寒氣息平緩,暫無生命危險,只是這一臉的疹子著實駭人。
一回到王宮,提前派去傳話的侍衛已將巫醫叫到屋中等候,見到李蕭寒時,她也不由愣了一下,細查後,問道:「他今日可吃什麼東西了?」
努爾山撓頭道:「吃了糕點啊,那糕點沒有毒,我們都吃了。」
「是用什麼做的呢?」巫醫又問。
這會兒林月芽帶著兩個孩子已經回了寢宮,努爾山答不上來,便又去差人將林月芽請來。
林月芽見到巫醫後,如實將牛乳糕和紅棗糖糕裡的東西一一道出。
巫醫略微沉吟,這裡面的食材基本都是最普通的東西,應當不會有什麼問題,可隨後她忽然反應過來,問題應當是出在了牛乳上。
「那牛乳並非適合所有人,有些人接觸過後,便會有過敏的症狀,想必永安侯便是如此。」
「哎呀!」努爾山搖頭嘆道,「早知道我就不勸他吃了,他好像吃了挺多的!」
巫醫點頭道:「他本身就患有咳疾,再不加節制的大量服用致敏之物,輕則暈厥起疹,重則危及性命,好在在他日常服用的藥都有護心肺的功效,這才沒有性命之憂,然依舊不能小覷,待我開兩副藥給他,服用後多飲水,再做觀察。」
「對了,」巫醫對一旁的夏河叮囑道,「日後莫再要侯爺吃牛乳了。」
夏河點頭應下,心裡卻很是奇怪,侯爺向來不喜牛乳,今日為何要吃那樣多。
林月芽也總算明白過來,為何李蕭寒當時要說自己是在換那辣椒的債了。
眨眼便至春末,有一日林月芽正在午睡,被若依蘭徳連哭帶拉的拽了起來。
小姑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劍蘭姐姐,我不要去大齊,我不要去!」
林月芽迷迷糊糊蹙眉問她,「為何要去大齊?」
若依蘭徳斷斷續續地說著,林月芽逐漸醒神,大致將事情聽明白了。
正如之前李蕭寒所說,裴懷不可能讓他在婼羌久留,這將近半年已算極限,今日婼羌王收到信函,魏王於半月前起兵謀反,皇上親自下旨令李蕭寒立即回京。
婼羌王自是不敢扣著李蕭寒不讓走,畢竟當時雙方交涉的時候,在關於李蕭寒留在婼羌這一條上,只是口頭約定,並未落下書面文字。
李蕭寒在這些日子寫了一本關於從改良土地到播種收糧的書,婼羌有幾位得力的大臣,從一開始就跟著他幹,到現在已經差不多掌握了方法,到今年秋季,他們婼羌能吃上這一批來自南山的小麥,基本不是問題。
婼羌王親自去南山看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