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舌尖都有些發膩。沈行在不常吃甜食,倒是蘇木喜歡這些酸酸甜甜的東西。
沈行在屈起手指蹭去因蘇木太用力而沾到他唇邊的碎屑,“勉強能入口。”
蘇木已經習慣小侯爺什麼都要嫌棄的脾氣,多少能揣摩出他的心思,勉強能入口那就算誇獎了。她把剩下半片也往他嘴邊湊,等他張嘴咬住後又去找新的小吃。
路走了一半,蘇木總覺得自己忘了點什麼東西,叼著竹籤想了半天,牙齒一咬,將細長的竹籤咬成了兩截。
蘇木呸呸吐掉竹籤,“我將帷帽落在戲班了!”
她仔細想了想,又不確定地問青簪,“方才這一路上沒遇到寧府的人吧?”
青簪一路上被蘇木塞了吃了兩口的丸子,喝了一半的糖水,又被她一樣接一樣的投餵,應接不暇,根本無心注意路上可有遇到熟人。
“沒有。”青簪面無表情,毫不猶豫。
“被寧家誤會又當如何?”沈行在涼涼睨著她,“郡主是覺得本侯配不上郡主?”
蘇木張望著看哪裡有賣帷帽的店鋪,聞言脫口答道:“沒有的事,我與小侯爺在一起定然是我糟蹋了小侯爺。”
明日廟會,今日這條街上已經開始做準備了。賣帷帽的鋪子沒尋到,倒是有不少賣面具的小攤。
都是擋臉的,帷帽沒有,用面具將就著也行。
蘇木跑到賣面具的攤子前,小攤的掛繩上掛了不少面具。動物的,神仙的,還有青面獠牙的閻羅。
今日還不是廟會,買面具這種小玩意兒的人並不多。攤上生意寥寥,攤主便坐在攤後一邊扇蒲扇,一邊看著來往的行人。
那一對衣著華貴的男女實在惹眼。男子有如謫仙,就是看著冷冰冰的不好招惹,姑娘也生得眉眼精緻,笑起來怪討人喜歡的。那男子誰也不搭理,姑娘送到嘴邊的吃食倒是都吃了,看著就是一對。
姑娘忽然跑到自己的攤上,攤主眼前一亮,將蒲扇一扔,麻溜的站了起來。
大生意要來了!
“姑娘要看面具嗎?”
“我瞧瞧。”蘇木擺了擺手,在攤上掃了一圈,瞧中一個紅鳥的面具。小攤上的玩意兒手工算不上多精細,就取一個新奇。
蘇木將面具戴上,回頭問青簪,“好看嗎?”
“……小姐,”這是嶺州,出門在外,青簪不敢稱郡主,改口叫小姐,“你今日若是戴著這副面具走在大街上,怕是更惹人注意。”
蘇木也是腦子一熱,冷靜下來自然也知道戴個面具走在大街上很奇怪。
“我知道了,我就買來玩玩。”蘇木將面具揭了掛在頭上,又去找其他的面具。給青簪找了個八哥的,又給郭宮找了個馬面的,最後舉著青面獠牙的閻羅,比對著沈行在的臉驚喜道:“沈行在,像不像你!”
沈行在臉黑了一半,居然拿個醜陋粗糙的面具說像他。她現如今是當真一點都不怵他了,雖說也是因他刻意縱容,但姑娘還未到手就能如此膽大,若哪日當真讓她明白他的心意,她怕是能蹬鼻子上臉。
屈指彈了一下蘇木頭上的面具,沈行在哼笑道:“哪方閻羅肯捨命救只笨鳥。”收手時順便拿走了蘇木手中的閻羅面具。
沈行在將面具舉到面前打量。顏料廉價,畫工粗糙,他若為閻羅,哪裡是這種只值幾個銅板的臉。
蘇木微微仰起腦袋,沈行在拿著那張面具,像是將面具戴在了臉上。他今日恰穿了一件暗雲紋的玄色袍子,倒真像是無間地獄的閻羅。
她看著沈行在緩緩放下手,先露出如烏漆一般的鬢角,再是英氣銳利的眉,他還在研究那張面具,目光隨著面具垂下,長睫下掩著清冷的鳳眸,鼻樑筆挺,薄唇帶著淺淺的血色。
是個墮仙,清冷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