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御書房,御史臺和寧安侯站立在一邊。玉相爺站在右側,中間就站著鬼卿大人。
御史臺今日只來了兩位,其中一位便是羅御史,他見鬼卿大人和寧安侯一起走來,深深地瞥了一眼寧安侯,笑笑不說話。
玉相冷冷地瞪了他們一眼,面色陰沉,也不說話。
太子殿下扶著皇上走來御書房,皇上瞧著裡面站著的人,額頭抽了抽,這幾日他的御書房比戲樓還要熱鬧。
不過這份熱鬧,他也樂得欣賞。
“參見陛下。”
之前誰都不搭理誰的,行禮的聲音倒是特別整齊。
皇上坐在龍椅上,睨了他們一眼,就喚他們平身,不等寧安侯哭訴,他就示意太子殿下將清河來的急報給他們瞧。
玉相一聽到清河,就想到了清河將軍,心生不好,原本不過是兩個姑娘爭吵,可被寧安侯和御史臺這麼摻和,還有陛下的縱容。
玉家怎麼也得出點血。
寧安侯大驚失色,“這西周竟然又要攻打北冥?眼下淮南洪災嚴重,西周倒是會挑時間!”
“清河本有四弟鎮守,陛下也不必憂心,只是我這四侄女生死不明,四弟最疼愛女兒,知道女兒出事,定是悲痛,就怕有心無力呀!”
隨後又辱罵西周,“這西周真是卑鄙,竟然趁著我們鬧洪災,四弟最悲痛的時候出兵!”
寧安侯罵完了西周,又氣憤地看向玉相,“若非玉三小姐,我這侄女也不至於遭次罪,四弟也不會悲痛,憂思過慮,讓西周有機可乘!”
羅御史聽著寧安侯的話,哼了一聲,罵了一聲老狐狸!
玉相咬牙,他怎麼往日裡不知道寧安侯這麼會搬弄是非!
什麼憂思過慮!京城離清河隔了幾座山河,訊息哪能傳得這麼!
平西將軍都不會這麼快知道女兒出事,那西周就更不可能知曉,哪裡來的有機可乘!
說打仗就打仗,扯到淮南的洪災做什麼!
聽著寧安侯的哭訴,玉相氣得慌,咬牙說,“我怎麼聽說孟四小姐已經無性命之憂。”
“哦?孟四小姐身體好了?”
陛下聞言,看向一直神遊的鬼卿先生,又瞥了一眼一直淡笑的太子殿下,也知道,玉相說的話是真的,孟四小姐無性命之憂。
但他可是記得,鬼卿先生是跟寧安侯一道來了的,鬼卿先生還是太子殿下請來的。
想到鬼卿先生當初給太后娘娘治病,太醫院的太醫可沒少哭訴。
見大家都看向他,鬼卿先生一臉凝重,嘆了口氣,“我雖說懸壺濟世,醫術獨雙,救一個小丫頭當然不在話下。”
玉相聽著這話,本該高興,但他瞥到寧安侯彎起的嘴角,知道事情並不簡單。
果然。
“但是要想治好她,這需要的都是世間罕見的靈藥,畢竟那可是萬年冰窖,那寒氣可不是鬧著玩的。”
寧安侯立即保證,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只要能治好我的侄女,什麼藥我定然能尋來,就算我不能,玉相定然能。”
玉相:“……”
他悶了口憋氣,只是幾味藥草,玉家還付得起!
可…
“也是,是我小瞧了玉家,什麼藥草玉家尋不到。”
玉相:我可情願你瞧不上玉家。
鬼卿先生笑得賊兮兮的,清了清嗓子,揚聲說,“這想要治好孟家丫頭,就得需要百年牛腥草,七星蛇膽,萬年碧湖雪蓮,龍鱗草,碧玉沾花。”
玉相倒吸一口涼氣,臉色難看至極,這是打劫嗎?
牛腥草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碧湖雪蓮,那可是萬年雪蓮!玉家剛好就有一朵!
前不久剛剛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