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澤兮是大理寺少卿,孟羽兮見過他查案,跟眼前的這一位可真是不同,比起南宮湫,她還是更喜歡自家大堂兄。
南宮湫沒有管孟羽兮他們兩人,只是一直觀察剁羊腿的三人,忽然目光落在其中一人的身上,按住跳動的額頭,不耐煩地讓他們停下,看著他冷冷道。
將這人帶走。
那人見官爺要抓他,嚇得臉色煞白,掙扎道,大人,您因何抓小人。
京城的碎屍案子知道嗎?
南宮湫沒有回答,倒是官差說了一句,就見他更加掙扎,拼命喊冤,大人,小人是冤枉的,小人怎麼會跟碎屍案子有關!
大人,小人真是冤枉的!
大人,小人是黑林衛,您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抓小人!
南宮湫聽著這人嘰嘰喳喳的,愈加煩躁,揉了揉眉心,沉聲道,本官只管破案抓人,管你冤不冤枉。
帶走!
孟羽兮聽著南宮湫這霸道的話,和桉少閣主兩人極為默契地互相看彼此一眼,皆看到了佩服,桉少閣主還朝著南宮湫豎起大拇指。
厲害,本少閣主還是第一次見這樣斷案的人。
不愧是從無冤案的南楚慎刑司。
有這樣的霸氣,還愁抓不到兇手。
孟羽兮也是敬佩地點點頭,難怪南楚的慎刑司需要皇家子弟當值,不然也不能這樣囂張!
瞧瞧御膳房的黑林衛都怕得不敢說話,退縮躲在一旁瑟瑟發抖。
不過南宮湫抓這人,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桉少閣主見南宮湫抓到人要走,便也跟上去,好奇地看向孟羽兮問,啊,難道他真是兇手?
是不是兇手,還需要審問,但他卻有嫌疑。
孟羽兮見桉少閣主好奇,便一邊走一邊跟他解釋,我剛剛有注意到這人的右手很靈活,極為有力,他切羊肉一刀落下,毫不吃力,剔骨也是。
其他人不論是切肉,還是剔骨都需要藉助左手,可他完全用右手的力度就解決了。
桉少閣主皺眉,納悶問,這怎麼了?
我剛剛在停屍房,十具屍體,其中的右臂骨頭,從橫上面來看,兇手是用右手砍的,要弄成這樣的傷面有些難,何況還是右側,本就很有限制。
足以可見,兇手的右手很靈活,且很是有勁。
桉少閣主沒有去停屍房,自然不會知道死者的慘狀,聽著孟羽兮的話,他點點頭,剛剛這三人切肉的時候,他也看了一眼,確實被抓的這人右手很是靈活。
其餘兩人有一位還是慣用左手,另外一個不比這人靈活。
如此,這人被抓,確實有道理,所以南宮湫也不是隨便抓人。
南宮湫走在前頭,聽著後面孟羽兮的話,倒是轉頭看了她一眼,不過也沒有說什麼,直接回了慎刑司。
這人進了慎刑司,一個勁地喊冤枉,南宮湫沒有搭理他,直接讓人先審問他。
十個案發時間,恰好這人都不當值,那嫌疑可就大了,但這人一直喊冤枉,還說案發時間,黑林衛也不止他一個人不在,還有秦豪。
南宮湫也沒有動刑,讓他繼續去砍羊肉,孟羽兮知道後哭笑不得,她是弄不懂南楚的慎刑司了。
大人,秦豪沒有在安伯府,而是在敬北侯府。
桉少閣主喝著茶,笑著說,那這人可真是會躲,竟然躲到了敬北侯府。
孟羽兮看向南宮湫,原本想著他若不敢到敬北侯府,那她就親自上門,誰知南宮湫煩躁地帶著手下直接往敬北侯府去了。
桉少閣主和孟羽兮又有些佩服他,那可是敬北侯府,當家老夫人可是長公主,侯爺又鎮守邊境,深受百姓敬重,若是沒有證據,就這麼闖敬北侯府,還沒有等他們進去,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