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少閣主清晨剛回來,還沒有來得及喝一口水,就聽說北雲煦來了,他還有些狐疑,瞧著北雲煦笑得溫潤如玉,他頓時警惕起來。
總覺得他找自己沒有好事。
茶還沒有暖,就見北雲煦遞過來一封書信。
說是讓他去一趟塔蘿族,桉少閣主聞言,嘴角狠狠地抽搐,幸好他沒有喝水,不然他真要噴北雲煦一臉。
氣得他都想拿柺杖打人。
我說北雲煦,你過分了哈!
本少閣主連口茶都沒有喝,你就讓我去一趟塔蘿族!
我下山到現在,你說說,你都吩咐我辦了多少事情!
有你這麼驅使同窗的嗎?還有沒有一點同窗之情!
北雲煦聽著桉少閣主的聲聲控訴,挑了挑眉,臉上帶著溫煦的笑容,走過去給他倒了一杯茶,又給遞到他手邊。
桉少閣主不滿地哼了一聲,但還是接過了北雲煦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趕緊拒絕道。
這一回,本少閣主不去,我得回家,回汀蘭閣,閣裡一堆事情等著我呢!
北雲煦瞧著桉少閣主一臉抗拒,還沒有說什麼,就聽他將手上的柺杖揚起來,又指了指他一高一低的雙腿。
我可是有病的,你這樣驅使一個病人,好意思嘛你!
總之一句話,我不去。
北雲煦依舊如沐春風的模樣,不慌不忙地輕聲問,真的不去?
打死也不去。
那...
聽不到聽不到,你說什麼我都聽不到。
桉少閣主不等北雲煦多說一個字,忙將耳朵捂起來,假裝什麼都聽不到。
瞧著桉少閣耍起無賴來,北雲煦失笑,坐在一旁,悠閒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呡了一口,淡然地說。
哎,那真是可惜了。
哼,能有什麼好可惜的?我就是不想去塔蘿族,你別想拿話框我。
北雲煦從衣袖裡取出來一個盒子,遞到桉少閣主的面前,笑著說,桉少閣主不妨先看看,然後決定要不要去一趟塔蘿族。
桉少閣主狐疑地瞥了一眼北雲煦,滿是警惕,但瞧著盒子似乎有些眼熟,便猶豫片刻,才緩緩將捂住耳朵的雙手放下,小心翼翼地接過盒子。
這是...
今天早上剛剛收到的,還熱乎著。
桉少閣主驚愕地看著裡面已經被風乾的紫蝴蝶,怔住許久,緩了長長的一口氣問。
你怎麼會有這個?
塔蘿族的聖女送來的,信先到的,這盒子是後追上來的。
塔蘿族的聖女?怎麼會?小蝴蝶怎麼會跟塔蘿族的聖女有關?
北雲煦瞧著桉少閣主臉色不太好,便說,既然好奇,那便去塔蘿族親自問她。
不會是你胡扯,隨便弄一個風乾的蝴蝶來框我吧?
這蝴蝶可是桉少閣主您老人家親自抓來哄人家小姑娘高興的,這隻蝴蝶花紋上還有你畫的小娃娃呢。
人家小娃娃也是口口聲聲喊你爹爹的,怎麼,這會兒不打算負責了。
我...
當時撿到她的時候,我也不過十二歲,有十二歲就當爹爹的嗎!
桉少閣主有些頭疼,想著那小娃娃,還是有些不捨得,但見北雲煦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他就不舒服,嚷嚷道。
哼,當初要不是你非要去釣魚,我能撿到一個娃娃嗎!還有南宮燁熠,好好地非要吃魚!這小蝴蝶,也有你們的份!
那人家小娃娃也沒有喊我爹爹呀。
我....
桉少閣主啞口無言,看著蝴蝶,總覺得有口氣堵在胸口,想著那小娃娃,哼哼幾聲,嘴硬地說。
哼,即便是小蝴蝶真在塔蘿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