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京墨聞言,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孟羽兮,嘴角抽搐了幾下,有些無奈。
當著別人面說瞎話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臉不紅心不跳,還沒有半點心虛。
他都要佩服四妹妹了。
孟澤希也看向孟羽兮,又喵了一眼呆在原地的崔弛騫,扶額點了點眉心,四妹妹這是將他當傻子?
覺得他看不出來這是句謊話?
且不說崔弛騫很明顯跟她相熟,而且,孟京墨他還能不知道?
他們在一起生活將近十九年,他還從未見孟京墨會大晚上帶朋友回府。
但見四妹妹笑得溫柔,不慌不忙,孟澤希嘆了口氣,罷了,既然四妹妹要袒護這位公子,他就當今夜沒有見到這個人吧。
崔弛騫也有些敬佩孟羽兮當著孟京墨睜眼說瞎話,就不擔心孟京墨當場揭穿?何況孟澤希還是大理寺少卿,他那麼好騙?
可事實是,孟京墨不說話,表示預設,孟澤希,也是很好騙的。
崔弛騫驚訝有餘還有些想不明白,但孟澤希都下逐客令了,又不跟他計較夜闖侯府,他是傻了還不快趕緊走。
孟羽兮巧笑嫣然,見崔弛騫逃荒似離開,沒眼看他,果然是崔小膽。
不過,下次見面她還是要注意一點,京城不比清河,他們的一言一行都要謹慎才可。
崔家又是太后娘娘的母家,如今又跟嚴首輔聯姻,不缺乏眼紅的人。
崔小膽肆意灑脫,活得自在慣了,恐怕不適應京城的規矩。
她還是要尋個機會提點他一下。
孟羽兮瞧著沒有她什麼事,便提著裙子打算離開,卻被孟澤希攔下。
“大哥哥,怎麼了?”
孟京墨也詫異,大晚上的,孟澤希來尋孟羽兮做什麼?但不怎麼與他相關,便打算離開,也被孟澤希攔住。
見他們二人都詫異地看向他,孟澤希看了看孟京墨,又盯著一臉懵的孟羽兮,沒好氣地問。
“你們可知道就在剛剛,柳家,大皇子府,還有二皇子府,都被人扔了一袋子蛇。”
“啊?”
孟羽兮一愣,有些驚訝,怎麼還有大皇子和二皇子府,她只扔了柳家啊!
難道是二哥哥?
幸好她沒有去兩位皇子府,不然就跟二哥哥的人相撞了。
孟京墨也是蹙眉,他只扔了二皇子,怎麼柳家和大皇子府也有蛇?
莫非是四妹妹?
“跟你們倆可有關係?”
孟澤希見二人都愣住,似乎他們都有些驚訝,不由得遲疑,今日寧安侯府被人算計欺負。
依著孟羽兮半點不受委屈的性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孟京墨也是,他當時還在場,不管他跟三房的兩位妹妹關係如何,終歸是他的妹妹,他最為兄長,又怎麼任由別人欺負上門?
所以得知柳家和大皇子府,二皇子府出事,他第一反應就是他們。
孟羽兮含笑,“大哥哥,那可是大皇子和二皇子,我一個閨閣小姐哪有本事往皇子府扔蛇。”
孟澤希覺得有點道理,可又聽著這話不對勁,他頓了頓,轉頭看向孟京墨。
孟京墨握拳咳嗽了一聲,看了看孟羽兮,說,聲音很是溫和,“今日之事,很明顯另有蹊蹺,柳家不過被人利用罷了,愚笨之人,還不足以讓我動手。”
這話很符合孟京墨的行事風格。
孟澤希再問了兩句,看著天都快亮了,心中存疑,但也沒有多說什麼,便放兩人回屋休息。
次日一早,孟羽兮便聽說大皇子妃被蛇咬傷,二皇子的書房爬滿了蛇,還有柳家也是。
京城一夜,又是寧安侯府,又是兩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