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兩位姑娘正和母親其樂融融地聊天,孟漾棠見她們看過來,忙後退半步,知曉自己的失禮,又後退了兩步,隔著距離看向她們,又看了看笑得慈愛的母親,還有吃得正開心的老先生,又怔了一下。
還是紀氏先反應過來,笑著起身,走過去給他介紹,這是你祖母的外祖家來的親戚。
又看向她們說,這是我的兒子。
水舒和妹妹起身,看著孟漾棠,瞧著他身上這股將軍氣韻,心生敬重,笑著行禮,見過少將軍。
祖母的外祖家?水氏?
是。
開創東淮國的女帝,水氏女的後人?
是。
海上來的?
是。
什麼時候來的清河。
昨天夜裡。
住在驛站?
是。
只有你們三人?
不是。
孟漾棠聽著水舒乾淨利落的聲音,又見水舒的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容,意識到自己像是在審問犯人一樣,輕輕咳嗽了一聲,帶著歉意行禮道,水小姐,剛剛孟某失禮。
水舒輕笑道,少將軍是謹慎,換做我,家中來了幾位陌生人,還自報是親戚,我也會問些問題,算不得什麼失禮。
水覓也眨眼笑笑,是啊,我們還是窮酸親戚呢,少將軍沒有將我們掃地出門,已經很客氣了。
姑娘說笑了。
瞧著兩位姑娘都是舒爽的性子,眉目都帶著柔笑,著實讓人討厭不起來,尤其是水舒的這份從容不迫,墨色的眼眸仔細瞧著,還帶著淡淡的紫色,夾著靜謐卻又璀璨的流光。
靜靜地站在這裡,明明是粗布衣裳,卻是難以言喻的尊貴典雅,給人一種驚世方華的感覺。
說實話,這樣的氣韻,他也只在自家妹妹的身上感受過,但水舒又是一種不同的韻味。
意識到自己在她身上的目光停留得有些久了,孟漾棠頓時收回了目光,見她靜靜笑著,他也點頭輕笑,瞧著母親奇怪地看著他笑著,他輕輕咳嗽了半聲。
水姑娘,你們是想從軍?
水舒點點頭,正是,我們姐妹二人自幼習武,學習兵法。
水覓看向毫無形象吃東西的老先生,過去拽著他過來,這是我們的師父,古老頭子,別看他,咳咳,形象不咋地,但是上知天文下至地理,尤其擅長毒術。
孟漾棠看了看被拽著的古老先生,雖然看起來像是個老頑童,但他的腳步輕盈,還有氣息很低,幾乎不可察覺,一看便知道武功不凡。
這兩位姑娘也是,他也是習武之人,自然知道她們都是練家子。
孟漾棠想了想,請三位去書房詳談,但老先生卻是說餓了,見水舒要說什麼,他只是輕笑著讓人帶老先生去用膳。
水舒道了聲謝謝,又跟著紀氏行禮後跟著少將軍去了書房,孟漾棠還叫來了軍師。
從軍一事,事關重大,軍師自然也要參與。
軍師知曉她們的身份,驚了一下,隨即仔細打量兩位姑娘,頻頻點頭,都說當年開創東淮國的女帝水皇乃千古第一美人,後出世的水氏女個個傾國傾城,傳言誠不欺我啊!
軍師讚譽了。
不不不,並非讚賞,而是實話實說,兩位姑娘身上這份獨特的氣韻真是讓人眼前一亮啊,我遊歷山川半輩子,見過的女子數不勝數,但能讓我驚豔的,也只有一位,現在又加上了兩位。
被軍師讚譽,水舒寵辱不驚,依舊是溫和地笑著,那一位必定是少將軍的妹妹,府上的小姐。
正是,我們小姐的容顏那可是傾城絕色。
水覓腦海裡浮現一位秀美的身影,也笑著說,還有些慚愧,孟小姐,我們也有緣見過一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