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看向正樂滋滋他挑.逗小鳥的桉少閣主,見這小信使被他氣得亂跳,哭笑不得。
真是覺得桉少閣主出息了,跟一隻鳥置氣。
桉少閣主瞧著掉在自己衣袖上的羽毛,很是嫌棄地用帕子將它捏起來,又很體貼地往小鳥身上貼。
鳥兒撲閃著翅膀躲開,小爪子將鹿肉端到太子殿下後面去,又狼吞虎嚥起來。
桉少閣主哼哼幾聲,端著茶杯坐下來,睨了一眼躲在太子殿下的身邊的鳥兒,癟嘴道。
還挺有眼力見,會給自己找靠山。
話落,他才想起來問太子殿下信裡都寫了什麼。太子殿下直接將信給他,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啃鹿肉的鳥,又微笑著走到書案旁,執筆寫信。
呦,南楚的太子殿下這是要請咱們南湖垂釣啊。
這是要準備全魚滿宴?
怎麼不將魚兒都擺好。
魚兒都沒有上鉤,哪裡來的全魚宴?
桉少閣主笑笑,很認同地點點頭,也是啊,看來是時候展現我垂釣的本事了。得讓魚兒盡數上我的魚鉤才行,不然可沒有魚吃。
當夜裡,太子殿下和桉少閣主蕩著小船往南湖去。此時的南湖大雨傾盆,沒有月色,整個湖邊都漆黑一片。
到了湖中央,只見明亮耀眼的畫舫在遊蕩,船樑上掛著紅色的燈籠,還有數十顆夜明珠。
隨著畫舫的出現,頓時照亮了這一片的湖面,好似將整個月亮都摘下襬在畫舫,傾灑在南湖上。
夜晚風大,又下著大雨,明亮的湖面可見明潤若珍珠的雨水撲灑在湖面上,滴答滴答像是在演奏雨中曲一樣。
雨夜垂釣,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桉少閣主饒有趣味地笑了笑,見湖中央的畫舫靠近他們的船,聽著畫舫撐著傘走出來一位白嫩的小廝,自報家門。
聽著聲音就知道是南楚太子殿下的人,桉少閣主看向太子殿下,笑著說,懷寧可是從不會離開他們主子的身邊,南楚的太子殿下讓他來迎接我們,可真是太有誠意了。
話落,他一手撐.開雨傘,一手握著柺杖,噙著笑容揚眉說,果然是擔心他弟弟的安危,怕真被咱們氣死了。
太子殿下輕笑不語,撐著傘上了閃閃發亮的畫舫。
畫舫華美安逸,外面的雷電雨怎麼鬧騰,裡面依然十分安寧,除了太子殿下他們的腳步聲,一點聲音都沒有。
而且這畫舫十分暖和,抬頭便可見船樑上明潤的夜明珠,泛著暖暖的光芒,還散著一股藥香。
往裡面走去,可見一排的爐子正燒著水,熬著藥。
整個屋子都沉浸在濃烈的藥香裡面,藥味很濃,但不刺鼻。
爐子前面擺放了一個屏風,裡面是一間暖閣,只見著藍色華服,披著紫色狐裘的漂亮郎君半臥著塌上。
他臉色很是蒼白,可這份慘白也掩蓋不住他的風華絕貌。他的五官偏柔和,細膩溫華。若臉頰稍紅一些,宛若一朵至極至美的桃花。
尤甚那一雙桃花眼,即便毫不波瀾,也自帶溫情,勾人奪魄。
這便是南楚的太子殿下,南宮燁熠。
天下百姓心中的九域四尊,北冥太子殿下,玉家二公子,汀蘭閣的少閣主,南楚的太子殿下。
如今這艘畫舫上就齊聚了三位世間尊貴至美的郎君,美得宛若一幅名畫。
盯著三人的面容,眼睛完全眨不得,好似能讓時間停格一般。
咳咳咳--
南宮燁熠披著厚重的狐裘,接連地幾聲咳嗽,只瞧著他面色又白了一些。
跟在太子殿下他們身邊的小廝懷寧,淨了手走到藥爐,熟練自然地端來藥伺候他們主子服下。
喝了藥後的南宮燁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