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雲煦見孟漾堂朝著自己走來行禮,知曉他重規矩,便受了君臣之禮,笑著扶他起來,讓他先進去拜見兩位長輩。
孟漾堂點點頭,聽到裡面的聲音,忙進去,兩位長輩見他平安回來,眼中還有熱淚,紀老爺子擔憂地問了路上的狀況,知道沒有出什麼事情,趕緊讓他坐下來吃飯。
飯菜本就放在熱炕上,一直都是熱乎乎的,孟漾堂再晚回來,都能吃到熱飯。
紀翼瀲都有好久沒有見到孟漾堂,讓人將熱著的酒拿上來,他要跟孟漾堂好好喝一頓,又拉上了北雲煦。
紀翼白也陪著他們喝了幾杯,因為明天是滿月禮,他這個做父親可不能醉醺醺的。
紀老爺子也想喝酒,但見紀老太太慈愛地看過來,頓時就吃他的魚丸,就是有些羨慕地看向他們年輕人。
孟羽兮瞧見了,哭笑不得,讓甘露將少君釀的花露酒拿上來,這酒不醉人且還養胃。
紀老爺子一聽能喝酒,忙拿著杯子坐在孟羽兮的身邊,聞著香噴噴的酒,臉上的笑容跟三歲的孩童一樣。
紀大老爺聞著,也覺得香氣誘人,便挪著椅子靠近紀老爺子,兩人喝著不醉人的酒,卻格外的享受。
紀老太太失笑,眼中滿是和藹,看了看屋子裡的一家人,臉上的笑容愈加慈愛。
孟羽兮知道北雲煦的酒量,只是笑著看他們喝酒,又跟祖母和大舅母聊天。
兩位長輩年紀大了,沒一會兒就得去休息,紀大老爺和大太太也得早點休息,明天可是他們長孫的滿月禮,馬虎不得。
這屋子便剩下他們年輕人,紀翼白看著還沒有喝醉的三人,無奈扶額,跟孟羽兮含笑說了好久的話,瞧著天色也差不多了,便拽著醉醺醺的紀翼瀲回屋休息。
孟漾堂和北雲煦還是清醒的,瞧著紀翼瀲都有些走不動路,孟漾堂笑著過去幫紀翼白扶著他回去,反正他們院子在一個方向。
孟羽兮瞧著寒風吹來,北雲煦面色微泛紅,大概也是有些醉了,便笑著扶他往自己的院子去。
孤沒有想到少將軍的酒量這般好,若非孤用內力護著,早就醉了。
哥哥在軍營跟那幫粗大漢拼酒,這酒量不想好都難。
軍營那幫粗大漢那可不是喝酒,那是灌酒。
北雲煦聞言,失笑兩聲,又揉了揉眉心,他只是有些頭暈,還認識路,穩了穩身體,沒有將重力壓在孟羽兮身上。
回了屋子,孟羽兮給北雲煦準備衣物,讓他先換洗,就見他搖搖頭,待會兒再換吧,少將軍想必會來。
哥哥?
嗯,少將軍剛剛見到孤的時候,孤就看出他有話跟我說,但那麼多人,不太方便,便一直沒有說。
孟羽兮狐疑,但北雲煦這麼說,肯定不會錯,便給他倒了一杯茶,果然就聽到院子外面的腳步聲聲是哥哥不錯。
哥哥--
小妹,殿下。
孟漾堂本想行禮,就被孟羽兮端來的茶弄得沒法行禮,笑著接過,喝了兩口,覺得胃舒服了一些,見北雲煦做了一個坐的手勢,也沒有婉拒,直接就坐下了。
哥哥,殿下說你有事情要說?
可是因為路上耽擱的事情?
不錯。
孟羽兮有些緊張,看向孟漾堂問,路上出什麼事情了?可有受傷?
沒有,我怎麼會受傷。
孟漾堂見孟羽兮擔憂,忙笑著搖頭,瞧她立即坐下來聽他說話,便直言道。
我本該兩天前就能到錦城的,路上的小毛賊倒是無關緊要,可在錦城不遠處的樹林裡,有幾個很奇怪的人,似是乞丐打扮,說是人,又,覺得非人。
孟羽兮和北雲煦對視一眼,皆有些怪異,便好奇地問,哥哥,什麼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