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羽兮和北雲煦還沒有說一會兒話,湊樂聲便響起,知道喜宴要開始了,瞧見南楚太子一行人都來了,只是沒有看到她師父的身影,挑了挑眉,卻也沒有意外。
師父雖然喜歡熱鬧,但也不是所有的熱鬧都會湊,當初認識清慧縣主的人可還在呢。
何況清慧縣主的家人也還在京城呢,先前聽師父提過一兩句,似乎對她的家族,師父並沒有什麼好感,也沒有可留念的。
不然師父這些年隱姓埋名,都未曾來過京城,也沒有給家裡稍封書信報平安,想必在師父心中,那個家,包括家人,可有可無吧。
雲煦,沁寧郡主。
燁熠太子,筠公主。
南宮燁熠走來第一眼就是看向北雲煦這邊,由著南宮筠心扶著他緩緩朝著他們走來,大家互相見禮,笑著寒暄。
孟羽兮看向南宮燁熠,瞧著他的面色似乎好了不少,尤其是已經不見他霜白的頭髮了,不由得驚訝,難道他的病情這麼快就好了不少?
南宮燁熠察覺到孟羽兮狐疑的目光,便知曉她心中的疑惑,輕輕咳嗽了兩聲,淺淺一笑,解釋說。
多虧了母親的香。
母親?
孟羽兮怔住,聽著溫溫柔柔的母親二字,她的心也忍不住被雲朵輕輕撞了一下,半晌才回神知道南宮燁熠這一聲母親喚的是她的師父。
頓時想起來,師父在香道上的造詣,尤其是藥香。她忽然想起來這些年師父時常雲遊四海,似乎也是在研製什麼香。
望著南宮燁熠墨黑的頭髮,孟羽兮知道這些年,師父對這個兒子也並非毫不在意。
不過寒虐並不是那麼好醫治的,雖然南宮燁熠的頭髮暫時恢復正常,但他依舊披著厚重的狐裘,身上的寒氣並沒有緩解多少。
也知道,師父的香應該也只能暫時壓抑住南宮燁熠的寒氣。
她自己也跟著師父學習香道,藥香講究的是循循漸進,並非一朝一日便可解決。
師父尋訪九域,想必在藥香的造詣更登上一層了。
若真是如此,或許想治好南宮燁熠,並非全無可能。
我聽母親說,郡主也擅調香。
瞧太子說的,本郡主什麼是不擅長的。
南宮燁熠怔了一下,看向一臉寵溺地盯著沁寧郡主的北雲煦,呡唇笑笑,從善如流地道歉。
是是是,是孤說錯話了,郡主見諒。
沒事沒事,本郡主大方著呢。
南宮筠心掩面笑了笑,看了一眼沁寧郡主,又看著今日心情大好的太子哥哥,她也跟著開心起來。
她都許久沒有見過心情這麼愉悅的太子哥哥了,來到南楚,太子哥哥的笑容都比以前溫柔了不少,尤其是找到了清慧縣主。
我七歲遇到的師父,便跟著師父學調香,但在香道上,我不及師父萬分之一。
孟羽兮回想年幼時在清河的時光,臉上也忍不住露出輕愉的笑容,她白天跟著爹爹習武,晚上便到師父的山莊,也練武,再順便調香。
師父的山莊種滿了各種奇花異草,以草藥居多。每回嗅到師父調出來的香,她就特別著迷,覺得不可思議,但凡有時間,她就喜歡去師父的山莊學習香道。
不過好在我天賦極高,不及師父這是應該的,但相較其他人,定然也算是有所成就。
這時間,除了我師父,應該沒有人在香道上打敗我。
南宮燁熠聽著沁寧郡主毫不謙虛的話,失笑,想著她跟母親還真不虧是師徒,這份自信,也是世間僅有。
他的調香,是跟著父皇學的,風格跟母親的一樣。
在南楚,明日是我們的品茶日,不知道雲煦和沁寧郡主可願意一同喝茶去?
孟羽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