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咳嗽,只是臉色還是發白,透著明顯的病態。
他身邊也擺放著數十個火爐,可他身上還是散著寒氣,稍微靠近,就像走近了一座冰山。
你這寒疾怎麼愈發嚴重了?
太子殿下走來,見南宮燁熠指了一個坐的手勢,點頭就近坐下。瞧著他的手稍稍離開爐子,瞬間結出冰花,皺了皺眉問。
桉少閣主也坐在一旁,接過懷寧遞過來的暖茶,呡了兩口,瞧著南宮燁熠病弱的模樣,面露擔憂,也寒暄道。
上次一別,也不過是半年前,那時可沒有見你這副樣子。
南宮燁熠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緩緩地坐直身體,瞧著兩人,眯眼笑了笑,老.毛病了,不打緊。
話落,他又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搖頭無奈笑笑,哎,我這殘破的身子,也不知道能熬到幾時。
桉少閣主揚眉,指了指他的腿,似笑非笑,我怎麼覺得你這是在內涵我呢?你好歹四肢健全,我這雙腿啊,才叫殘破吧?
呵呵呵--
是孤失言,還望少閣主莫要見怪。
南宮燁熠皺眉苦澀笑了笑,又接過懷寧端來的藥,慢慢地喝著。
太子殿下和桉少閣主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等著他喝藥。
瞥到南宮燁熠墨黑的秀髮起了白霜,桉少閣主看向太子殿下,兩人皆有些驚訝,隨即桉少閣主擰緊眉毛說。
你的病情為何忽然嚴重這麼多?
南宮燁熠自幼便有寒疾,這是從母胎裡帶出來的,若非神醫,他都不能活著長大。
後來到汀蘭閣求學,汀蘭閣的藥閣幫他暫時控制住病情,活個十年五載不成問題。
可如今,他的寒疾竟然這麼嚴重了,只怕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這是怎麼回事,當初南宮燁熠離開汀蘭閣的時候還好好的。
他又是那麼惜命的人,究竟發生了什麼,讓他的病情加重這麼厲害?
太子殿下看著喝完藥的南宮燁熠,舒聲問道,醉心堂弄奎石,又弄出那麼多怪物,是為了你的寒疾?
雲煦的聰慧,我向來很是佩服。
南宮燁熠淨了雙手,嘆了口氣,看向太子殿下,雙手相合行禮,我近半年都在閉關修養,外面的事情也有所耳聞,知道我這九皇弟給兩位添了不少麻煩,還望兩位看在同在汀蘭閣相交多年的情誼,能夠海涵一二。
奎石的計劃早就在五六年前便有所行動了,燁熠,你不會不知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