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一邊低聲嘀咕著,一邊離開了房間。
留在原地的憐影,眼神黯淡無光,藏在袖中的手微微顫抖著。
穆念慈將手裡拖著的人像丟垃圾一般隨意丟在牆角,接著上前蹲下,捏起對方下巴左右轉動著端詳。
“嘖嘖,真醜。”
“誒,醜東西,家中可有妻室?”
地上的人被穆念慈的舉動弄得莫名其妙,但仍感覺受到了羞辱,怒氣衝衝地說道:“老子沒有,咋了?小娘皮,難不成你要給老子當婆娘?”
“啪,啪,啪……”
穆念慈收回手掌,語氣平靜地繼續問道:“能好好說話嗎?”說著,又輕輕拍了拍這人的臉以示威脅。
地上的人被這幾巴掌扇得腦子發暈,回過神來,語氣依舊蠻橫,但還是乖乖回了話:“莫有,咋了嘛。”
“看你似是有幾分功夫在身,也算有些本事,不至於討不到老婆啊。不會是你見個姑娘就這般飢渴難耐,淫性大發,把人都給嚇跑了吧?嘖嘖。”
穆念慈邊嘖嘖感嘆邊搖頭。
“你胡說什麼!喜歡老子的娘們多了去了。”
“啪!”
地上之人毫無防備,被這一巴掌扇得一個激靈。他委屈巴巴地說道:“我都回話了,你還打我作甚!”
“你跟誰稱老子呢?嗯?豬老子,羊老子?”穆念慈語氣低沉,眼神陰森。
“沒,沒……”
剛一接觸到穆念慈那兇巴巴的眼神,這人立馬就慫了。
見他變得乖順,穆念慈緩和了神色,意味深長地說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叫梅毒的病?”
看到這人一臉懵逼的模樣,穆念慈繼續說道:“這個病啊可厲害了,一旦得上就治不好。剛開始的時候,身體會有一兩處長出紫斑,隨後便會佈滿全身,接著一點點潰爛,皮肉開始脫離,直至死亡。”
地上的人被穆念慈說得毛骨悚然。接著,就聽她繼續用一種講鬼故事般的語氣問道:“你知道這種病是怎麼得上的嗎?”
他本想搖頭,但被點住了穴道,只能磕磕巴巴地說道:“不,不知道。”
“這種病啊,愛逛窯子的人得的最多。不過得這病不光彩,所以別人知之甚少。你想想,你周圍有沒有人是這樣的,他們通常有一段時間不見人影,然後突然暴斃……”
看著穆念慈擠眉弄眼的樣子,他腦海中突然想起以前認識的一個走鏢的兄弟,那人好像就如同這女羅剎形容的一般,在家中突然就沒了。
他心跳突然加快,自己也是窯子裡的常客,不會也……
“姑奶奶,姑奶奶,小的也,也……這,這沒事兒吧?”
聽著這擔憂的語氣,穆念慈就知道他被嚇住了。“你也經常逛窯子吧?現在是不是偶爾感覺精神不濟?我告訴你,這可是前兆,你最好戒欲個幾年。”
看到男子懷疑的眼神,她接著往下編,“你別不信我,我雖然年紀小,但我師傅行醫多年,遇到過很多得這種病的。但這病都不往外傳的,一般大夫也不會告訴你。
我也是看我們有緣,竟然碰到一起看熱鬧,才忠告你一句。”
“誒,法不輕傳,醫不叩門,我這都犯忌諱了。如果你不信,那就算嘍。”
穆念慈在男子愣神之際解開了他的穴道,然後起身,揚長而去。
“一杆雞,到處別,眼冒紅絲兒,命不久矣吶……”
地上的男子雖然被解開穴道,卻依舊維持著原本的姿勢。
穆念慈剛才這一通徹底唬住他了,如果只是簡單的勸說,他只當騙子置之不理,但這等高人做派實在讓他不得不信。
他聽著穆念慈離去時念的調子,好似詛咒一般,臉色發白,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