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陳宮自殺、呂布戰死,高順獨木難支,無力收攏殘兵,只得率領陷陣營且戰且退,幷州軍潰散而逃,張飛趙雲太史慈三人一路追擊,俘斬無計!
荀驥長出一口氣,轉身叫衛兵幫自己披甲,招呼糜竺:“有勞子仲安排慶功宴,備好功勞簿,待將士們回營暢飲!哦對了,呂布的赤兔馬和盔甲兵器也要一併回收,不必入庫,直接給我就行。”
糜竺看著荀驥,頗為不解:呂布的遺物倒是沒什麼,但是仗都打完了,還披甲做什麼?
“諾,不過先生你這是要去做什麼?”
荀驥接過衛兵手中的頭盔戴好,從袖口中摸出一塊絲帛在糜竺眼前晃了晃,道:“雲長臨行前寫了封信,千萬交代要我交給張文遠,我得去看看,別讓他們打起來。”
糜竺嚇了一跳:“你要去招降張遼?!”
張遼勇武過人,如今城中並無大將,萬一招降不成,豈不是羊入虎口?這荀驥怎麼盡喜歡胡來?
荀驥倒是一臉無所謂:“無妨無妨,張遼雖然是呂布部將,但二人並未有私交,如今呂布已死,張遼不降,又有何去向?何況雲長信中所說,張遼亦素輕呂布不義之舉,即便不降,亦斷不會傷我。子仲不必擔心。”
糜竺還是不放心,道;“要不還是等翼德子龍或者子義回來與你同去吧。”
荀驥飛奔下了城,“不必不必,我自有分寸。再說了,我又不是單人獨騎,城中還有兩千人馬呢。”
說罷,荀驥一招手,帶著兩千人馬出了城,奔著張遼的方向而去。
下邳城下的戰況不利早有斥候報給了張遼,此時張遼正心急如焚的往回趕:一旦幷州軍敗退,那麼去截劉備退路的他便是無根之萍,身陷死地!
正在趕路的張遼眼前突然出現了一排排鹿角,塞滿了整條路,只在中間留下僅能過一人的窄縫。
這正是關羽絕北道使用過的戰術,荀驥活學活用。
“停!”
張遼舉起大刀高聲喝止正在狂奔的將士,抬眼往去,百餘架鹿角後有一人擺下一席薄酒,身邊僅有數名兵士。
張遼眉頭一皺:這陣仗,看來對方已謀劃妥當,就等著自己自投羅網了。
“來人可是張文遠?”
張遼打馬上前,回道:“正是,不知閣下何人?”
“在下乃劉使君帳下主簿荀驥是也,”荀驥起身拱手道:“久聞將軍大名,今日略備薄酒,特來與將軍一晤。”
張遼亦在馬上回禮,道:“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先生請回吧,難不成,先生以為這區區鹿角能擋得住在下?”
荀驥放聲大笑,道:“區區鹿角自然是擋不住的,不過在下今日不僅備了酒菜,還有伏兵!”
說罷,荀驥將手中令旗一揮,兩邊山中的伏兵突然站了起來,手持弓弩對準了張遼軍!
“防禦!舉盾!”
張遼軍的將士們快速反應了過來,手持盾牌計程車兵迅速衝到隊伍兩側,構成一道防線。
張遼本人倒是沒什麼反應,有伏兵也在預料之中。
張遼軍的反應令荀驥很滿意,伏兵只是先亮下肌肉,真正摧毀敵人士氣的還遠不止於此。
“而且我料將軍也不想殺我。”說罷,荀驥揮手一指,張遼這才發現路中央那杆大旗上掛著一顆人頭。
“雖然沾了點灰塵,但我想張將軍還認得出來吧?”
不止是張遼,其手下的將士們也向那顆頭顱看了過來。
“呂將軍!”
“是呂將軍!呂將軍死了!”
張遼猛的一震,一臉難以置信,“呂將軍竟然被殺了……”
是啊,不僅被殺了,連首級都被斬下掛在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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