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之間,孟鸞月貼近她的耳畔,低語數句,彷彿春日裡細雨輕拂過嫩葉,兩人隨即心照不宣,眼中閃過幾分了然。
原來,這晉國公主的壽辰慶典已迫在眉睫,就在接下來的兩日內即將拉開華麗序幕。
眾人得知後,紛紛投入緊鑼密鼓的籌備之中,挑選華服、精磨禮物,一切皆為了能在那場盛宴上光彩奪目。
終於,裝扮一新的他們,踏上了前往皇宮的路途,心中既期待又忐忑。
宴會上,燈火輝煌,珠光寶氣,皇后那高傲的侄女一見孟鸞月亦列席其中,嘴角不禁勾起一抹不屑,隨即在眾人環伺之下,開始了她的冷嘲熱諷:“哼,一個罪臣之後,怎敢妄想與我們這些名門之後平起平坐?”
言辭間,盡是鄙夷與挑釁。
未等眾人有所反應,趙蘭,那位性情直爽的女子,已快人快語地打斷了她:“哦?就你話多?莫不是覺得這宴席太過安靜,非得你來添點樂子?”
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讓在場眾人一時啞口無言。
皇后侄女面露慍色,小聲嘟囔了幾句,最終還是不甘地閉上了嘴,顯然不願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失了體面。
席間,幾位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圍聚在楚寶珠與孟鸞月周圍,她們或好奇或羨慕,問題如連珠炮般丟擲,從衣飾搭配到日常喜好,無一不顯瑣碎卻也透露出對二人的關注與好奇。
孟鸞月與楚寶珠相視一笑,眼神交流間默契十足,她們優雅而機智地一一回應,舉止間流露出的親密與從容,更讓周圍的目光聚焦,讚歎不已。
就在這熱鬧非凡之際,孟鸞月藉著人群的掩護,悄無聲息地移到皇后侄女背後,動作輕巧如同夜風拂過湖面,無人察覺。
只見她從袖中取出一包精緻的麻酥散,指尖輕輕一彈,那粉末便如細雪般落在了對方的臉龐,隨後,她不動聲色地回到了楚寶珠的身旁,面上依舊保持著溫婉的笑容。
皇后侄女正自顧自地低頭享用美食,忽然間,一股難以忍受的瘙癢感從面部蔓延至全身,讓她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急忙喚來侍女檢視,自己則是一邊詢問一邊不停地抓撓著頭皮,顯得頗為狼狽。
“這是怎麼回事,我為何會如此奇癢難忍?”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與不解。
周圍的賓客見狀,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議論聲四起。
趙蘭更是嘴角含笑,略帶諷刺地說道:“我看吶,怕是你平日裡太過寂寞,這會兒是想用這種方式吸引大夥兒的注意吧。”
此言一出,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鬨笑,氣氛一時變得輕鬆而又微妙。
此刻,皇后侄女的臉色驟變,先前的傲慢與嘲笑瞬間被一種痛苦所取代。
她全身彷彿有千萬只螞蟻在爬行,奇癢難耐,讓她顧不上任何儀態,雙手不由自主地在身上胡亂抓撓起來。
那華貴的衣裳,在她失控的動作下逐漸變得凌亂不堪,甚至被撕扯出一道道裂口。
隨著指甲深深劃過肌膚,留下了一條條觸目驚心的血痕,她卻彷彿渾然不覺,仍舊在絕望中掙扎。
侍女們見狀,心痛卻又無能為力,只能用一方精緻的絲帕輕輕遮住她那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容,試圖保留最後幾分尊嚴。
她們相互交換了一個沉重的眼神,隨後匆匆攙扶著她離開這尷尬的場景,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與無奈。
此事件之後,皇后侄女的名聲如同秋日落葉,一落千丈。
那些曾經豔羨的目光,如今都化作了背後的指指點點。
她身上的疤痕,成為了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也成了她心中永遠無法抹去的恥辱烙印。
而在城中一家古樸的茶館內,趙蘭與孟鸞月等人圍坐一桌,他們的笑聲穿透了茶